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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命!但不是不心慼慼的。不為別的,他怎麼受到報應,是他不檢點的後果,他應該承受。為什麼要讓白雁為他而累?
康劍深呼吸,心因愧疚、自責、憐惜揪成了一團,同時,又感到溫暖。
此時,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事業,但他的心裡面有白雁陪著,他的人生不全是灰暗。
車子顛簸了一下,康劍睜開眼,看到車從高速上下來了,駛進一條縣級公路,又開了一會,進了一家農業廳設立的農村幹部培訓學校內。
寒冬臘月,校園內空蕩蕩,樹木都凍得白森森的。舉目望去,在一個象食堂樣子的建築物前,有兩三個人立著,向這邊探頭探腦,卻不敢走近來。
““康助,往這邊走。,”一個男子抓住康劍的胳膊,指著一個三層小樓說道。
康劍抬眼看去,三樓的每個窗戶都裝著鐵柵欄,嚴嚴實實的擋著外面的光線。他被送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裡面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其他空空如也。
這就是傳聞中的雙規審訊室,也是不掛牌的牢房。
康劍很平靜地掃視了下四周,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
嚴厲揮手讓其他人先出去,他走向康劍,拍了拍他的肩,“劍劍,別怪嚴叔叔,這次是省委督辦這案子,我無能為力,只有爭取參與,讓你儘量少受點苦,但具體負責的是餘州檢察院的同志。”
康劍回過頭,笑了笑,“沒關係,嚴叔叔,你按規矩來辦。上次,謝謝你了。”
嚴厲嘆了口氣,“唉,劍劍,我給你父親做秘書時,瞧你挺穩重的,怎麼會和華興那種商人扯一塊呢?”
“人無完人。”康劍聳了下肩。
嚴厲剛工作時,分在雲縣宣傳部,康雲林到雲縣做縣長,便把他要過來做秘書。回省城後,他也把嚴厲帶過來繼續做秘書。後來,康雲林做了政法書記,他便讓嚴厲去了紀委工作。嚴厲為人正直、做事踏實,在官場上並不吃得開,要不是康雲林護著,他至今可能就是一個小科員。現在,他好歹也是個處級領導了,專門負責調查官員的貪汙受賄。
康雲林對於嚴厲,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他家那檔子事,嚴厲可能是唯一知曉的外人。
““我已經讓人通知你父母,讓他們找你舅舅或者以前的一些老關係想想辦法。”。康劍淺笑搖頭,這事現在檢察院出面了,就證明他們手中握著了一些證據,拘留權只有二十四小時。過了二十四小時不出去,他有可能被正式批捕。二十四小時,一天一夜,舅舅們遠在北京,遠水救不了近火,康雲林現在退居二線,以前的老關係誰還買他的賬,還不早早避遠了,沒人願意和法律開玩笑。
“振作點。”,嚴厲疲憊地低下眼簾,走了出去。
天漸漸黑了,沒有空調的屋子如同冰窖一般,康劍默默地坐在椅中。
門一開,一個男子端了碗飯走進來。沒有水,沒有菜,就一碗白飯。康劍接過,拿起筷子,優雅地吃著,好像身處某家酒店之中。
男子看著他,很訝異。一般被雙規的官員,要麼是歇斯底里地狂叫、想尋死,要麼是目光呆滯,一語不發。他第一次見到象康劍這樣沒事人似的犯人。
康劍沒敢多吃,怕一會渴著忍受不了,肚子不餓就行。他熟悉這套流程,這些人不會打你,也不會罵你,只會在精神上摧殘你的意志,最後,逼得你把什麼都交待了。
吃完飯,七點多鐘的樣子,有兩個男人進來了,高個的姓劉,矮個的姓鍾。
劉,是餘州檢察院的檢察長,負責問話,姓鐘的做記錄。
“康劍,有人舉報在你擔任濱江市長期間,負責城建工作時,有受賄行為。我們現在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劉檢說道。
康劍筆直地看著他,“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