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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旁邊站著的幾個人都笑了。
康劍皺了下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多謝陸書記的體恤。醫院裡上大夜班的護士多得是,我們不能搞特殊化,再說也沒必要。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個心往外伸的男人,不談看著,就是用鏈子鎖也鎖不住的。我家白雁信得過我。”他回過頭看白雁。
白雁愣了愣,忙做出感動的表情,小臉上梨窩閃閃。
旁邊的人笑聲更大了。
“小陸,說你比小康差,你還不信,看看,他的覺悟就比你高多了。”叢仲山調侃地拍拍陸滌飛的肩,神情卻是無比慈祥。
“是,是,書記說的是,滌飛以後還要多向康助學習。”陸滌飛說得誠意,看向康劍的眼神卻帶了譏諷。
政府辦主任從餐廳裡進來,請幾位入席。
一行人這才停住話頭,走了進去。
白雁和家屬們坐了一桌,政府官員坐了一桌,還有一桌工作人員。陸滌飛好象是具體承辦人,整個晚餐都是他在跑前跑後。他口才不錯,有幽默感。講話中穿插玩笑製造氣氛,玩笑略帶色,逗得所有人笑個不停。
餐廳裡還有一套不錯的音響,他為大家唱了首歌。
白雁以為他會唱一首很正統的紅色歌曲,沒想到他唱的是娃娃的《漂洋過海來看你》,小女生甜膩膩的情歌,他竟然唱出一股滄桑、豁達的男子情懷。唱完後,他不經意地瞟了一眼白雁。
白雁正在看康劍,康劍在向叢仲山的夫人敬酒。
酒足飯飽,白雁拎著包,等著康劍帶她回市區,卻發現來的一幫人,成雙成對的由工作人員領著往樓上走去。
樓上是客房,她這才知道今晚要留下過夜,心裡面不禁一糾。
“康劍,”最後從餐廳走出來的陸滌飛叫住正走向白雁的康劍,手裡面拎著兩瓶酒,對著正拾級向上的幾位書記、主任一挪嘴,“你就等不及加入他們的行列嗎?”
康劍微閉下眼,“你有何見教?”
“咱們繼續。”陸滌飛聳了聳肩,“小姑娘,你家康叔叔借我一晚行嗎?”
白雁臉一紅,低下了眼簾。
康劍象胳膊揣了下陸滌飛,“白雁,那你先去睡,我陪陪陸公子。”
白雁哦了一聲,跟著等候的工作人員上了樓。客房都在三樓,房間裝設得很淡雅,非常寬敝,帶有一個小小的客廳。她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大床上放著兩套睡衣,怔了怔,把睡衣挪到一邊,鎖好門,衝了個熱水澡,沒換睡衣,穿著自已的內衣上床睡了。
平民吃慣了清淡小菜,難得吃一餐海鮮,睡到半夜,居然肚子疼得象攪拌似的,隔半小時跑一趟洗手間。跑了幾趟,白雁渾身發軟,頭重腳輕,一身的虛汗,實在撐不住,只得打電話給服務員,要了兩粒氯弗沙星。吃下去後,才好一點,這才迷迷糊糊再睡去,睡前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三點。
好象剛剛合上眼,耳邊聽得門“咔答”一聲開了,康劍一身酒氣地推開門,直接走到了床邊。
白雁整個人僵在了床上。
康劍沒開燈,摸索著脫了外衣、長褲,掀開被子,“啪”地一下倒在了床上,震得白雁從床的另一邊滾到地毯上。
不一會,房間內就響起康劍重重的鼾聲。
白雁苦笑地從椅中摸過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窗外,東方已經泛出一絲淺白了。
藉著那一縷晨曦,她打量著沉睡中的康劍,面色通紅,頭髮散亂,襯衫的紐扣鬆了三顆,露出裡面結實的胸肌。
他是英俊的,也是結實的。
如果把注射甲型流感疫苗那一天算是初相識,到今天,兩個人算認識快三個月了。他們之間除了那天在她的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