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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錢，不是暗樁啊！&rdo;他正兀自叫喊，忽然看到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落在面前。乞頭不知所措，抬頭望去，看到張小敬的左手有一根小拇指被齊根斬斷，鮮血狂流不止。
全場鴉雀無聲，只聽到張小敬的聲音響起：&ldo;小乙是我親手送進來的，又是我親自出賣。為了大局，我並不後悔。這一筆殺孽，我早晚要還上‐‐但不是現在。所以斷指為記，諸位給我做個見證。&rdo;
葛老搖頭嗤笑道：&ldo;迂腐。一條人命而已，賣了就賣了，至於這麼自責嗎？&rdo;張小敬沒理睬他，自顧從懷裡掏出一方絹布，單手去裹傷口。賭場的乞頭怯怯地看向葛老，見他沒什麼反應，急忙起身殷勤地幫張小敬裹傷。
這活他輕車熟路，從前在公門時沒少給張頭療傷。傷口處置好後，張小敬撩起袍角，擦乾淨刀上的血跡，一字一句對葛老說，表情痛苦而猙獰：
&ldo;葛老，到你了。&rdo;
此時他身上湧出來的強烈殺意，連那老黑奴都為之啞然。後者動動嘴唇，終究沒再說什麼嘲諷的話。
……姚汝能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審訊室裡，眼前一男一女緊縛著。他正看到葛老打了個響指，那侏儒把皮鞭遞給張小敬。
難道張小敬已經指認完了？把暗樁都給殺了？他正要開口問，卻被人按在地上。葛老側過頭，對他&ldo;噓&rdo;了一聲。
前方張小敬捏了捏鞭柄，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巡視，然後停留在女子身上。他對瞳兒道：&ldo;我現在要問你一個關於龍波的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rdo;
瞳兒猛然抬起頭，厲聲喊道：&ldo;除非你們把我和韓郎放了，否則休想讓我開口！&rdo;她和情郎被拘押了一天一夜，幾乎絕望，現在好不容易捉到一根救命稻糙，死死抓住不放。張小敬觀察了一下，這女人身上鞭痕累累，顯然不知打過多少次了，拷打對她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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