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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尚培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既有對嶽飛將軍的欽佩,又有對戰況慘烈的心有餘悸,他抿了一口酒,悲痛地說道:「雖然,襄陽重歸我大宋之手,但這一仗,我大宋兵將死傷無數,而這並不是最慘烈的,襄陽六郡的百姓,被金賊破城後殘忍屠殺,男子生還者被抓回金國做奴隸,女子。。。則被jian汙至死,城牆上掛滿了屍體,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若說將士馬革裹屍,捨身成仁,此話也算正理,但百姓何其無辜,金賊之罪行,令人髮指!」
蔣尚培的話,振聾發聵,特別是樊承宗,他家住建康,距襄陽極近,今夏的襄陽之戰,建康或多或少受到影響,家中書信也曾提及此事,只是他安於在牢城營享樂,不曾思慮過多。
「眾位哥哥,我等面刺金印,乃戴罪之身,比之尋常百姓更為艱難。金賊狡詐,不能以常理猜度,若我興元府重蹈襄陽覆轍,咱們牢城營裡,又有幾人能存活!」王子墨鄭重地提醒道。
一時間,屋內氣氛壓抑,每個人心頭都像被一塊大石壓住,重得喘不過氣來。蔣尚培見那三人舉杯踟躕,又發現王子墨雖然面色凝重,但隱有從容之氣,不由問道:「賢弟,你可有法子?」
王子墨等的就是這句話,她仰頭飲盡杯中酒,豪氣地說道:「天不救人,人自救!既然如今尚且安穩,我等便有時間轉還,我有一想法,請哥哥們一同參詳。」
「賢弟但說無妨。」幾人拱手說道。
「除了小弟之外,幾位哥哥都不能自由出入牢城營,若是事發,便要被金賊甕中捉鱉,如能讓哥哥們獲得自由出入牢城營的資格,那活命之事便有了希望。」王子墨從容地說道。
這話,讓在座幾人眼睛發亮。
「我等如何才能自由出入牢城營?賢弟管廚房,每日需要採買,這才有了出營的機會,可我們幾人,不是管倉庫,就是負責文案,哪有藉口討得出營權利。」包昌德問道。
「既然營中沒有,那我們便自己創造機會。」王子墨早有腹案,自信地說道:「我興元府雖是邊城,但城中富商權貴頗多,小弟出營採買之時,發現城中居然沒有像樣的綢緞莊,和咱們江南湖廣相比,著實寒酸。」
「這事與咱們有什麼關係?」樊承宗疑惑地問道。
「關係大了!」王子墨淡笑著,說道:「官營差撥剋扣之事,想必哥哥們都清楚,不然小弟也不會被重用。」
「賢弟,你就不能把話說明白些!」王崇文被王子墨有一句沒一句的吊足了胃口,憋得快要頭頂冒青煙了。
「王大哥息怒,且聽小弟慢慢說來。」王子墨拱手告罪,見幾人確實上了心,才坦白道:「牢城營的進項,全賴上頭州府所撥,官營相公在咱們營裡是土皇帝,到了外頭便什麼都不是,這唯一的進項,又能有多少。既然如此,哥哥們不若差家人來興元府開設綢緞莊,分潤與官營差撥,綢緞莊需要人手打點,哥哥們不就有了出營的機會。」
這樣也行?!
幾人聞言,都火辣辣地看向王子墨,好像她是青樓裡的花魁一般。只見她臉上稚氣未脫,笑容和煦,眾人恍然,原來這些都是假象,在她那無害的外表之下,居然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真是後生可畏啊!
「王大哥家裡本就經營絲綢,蔣大哥家同樣如此,咱們貨源不成問題。樊大哥家為建康大族,家中有不少人出仕,咱們的絲綢可沿長江運至興元府,這一路,還請樊大哥家裡略加照看,莫要被水匪劫了去。」
興元府地處南宋西北,江南的絲綢為何不能運至這裡,最大的原因便是一路之上,山賊水匪猖獗,不然憑著興元府的富庶,城中怎會沒有像樣的綢緞莊。對於王子墨來說,她出身臨安府鹽官縣,雖是白身平民,但她好歹是王家大族子嗣,又學得帳房,眼界頗高,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