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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吩咐,山伯豈敢不從。”
聞言,祝遠笑道:“賢婿怎麼到了此刻,還稱呼我為伯父?”
“就是!眼看妹夫與英臺就要喜結連理,何必如此見外!”祝威也在一旁附和道。
他倆雖然在曾經指揮下人對梁山伯動手的時候,從未有過半點心軟,但是畢竟沒有親自露過面,更沒有親自下手,加上臉皮較厚,所以說出這般話來,倒是臉不紅氣不喘。
梁山伯當然知道祝遠態度轉變的緣由,他也不再客氣,當即拱手道:“伯父既然如此說,那山伯就不故作扭捏姿態了,岳父大人、兄長,小婿這廂有禮了。”
“哈哈哈……正該如此!正該如此!”
祝遠頓時開懷大笑了起來,就像是曾經發生在梁山伯身上的一切悲慘惡事,都已經煙消雲散,與他毫不相關一般。
……
當謝文在會稽東山為成就“梁祝佳話”而“奔波忙碌”的這段時間裡,謝安也再一次受命來到姑孰,請桓溫入朝輔政。
對於謝安來說,大晉“名義上的皇帝”司馬昱雖然駕崩,但手握實權,尚未表態的“未加冕的皇帝”桓溫卻仍然健在,且依舊生龍活虎,看不到半點暮年氣象。
所以,他對待桓溫的態度,依然還是很謹慎,也很恭敬。
而對於桓溫來說,經過一個來月的時間沉澱,再加上桓衝那一封勸他息怒的家信,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沒有剛看到遺詔時那般猛烈。
更何況從他獲悉的“先帝託孤遺詔”大事件中,謝安似乎並沒有明目張膽地做出不利於他的舉動。
所以,他對待謝安的態度,依舊更多的是愛其才,望得其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相見,同以往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當著大司馬府的一眾幕僚,謝安在將朝廷召桓溫入朝輔政的詔書給桓溫看了之後,他又十分恭敬地詢問道:“群臣廷議,大行皇帝擬於十月初八安葬,陵曰高平陵,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桓溫不由得一愣,暗道:“高平陵?群臣難道不知宣帝高平陵誅曹爽之事?還是說這是群臣故意如此?”
而他的一眾幕僚,更是露出了驚異的神情,望著謝安,雖然沒有張口,但卻似乎在譏諷:“安石大才,原來諂媚!”
沉默片刻,他一本正經地道:“既是群臣之議,自然合符典故,我又如何能有異議!”
“合符典故”這四字,無疑是有所暗示。
但謝安卻像是充耳未聞,又道:“大行皇帝安葬之前,廟、諡之號不可不定,安不揣冒昧,先擬有一議,未知可否,請明公一覽。”
說罷,他當即遞上一張帛書到桓溫面前。
桓溫見狀,一臉好奇地接過,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謹按諡法,一德不懈曰簡,道德博聞曰文。易簡而天下之理得,觀乎人文,化成天下,儀之景行,猶有彷彿。宜尊廟號曰太宗,諡曰簡文。”
看完,他不禁抬眼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謝安一眼,然後將帛書朝離他最近的王珣擲了過去,一臉欣賞地笑道:“此是安石碎金,卿等當傳而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