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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汗越來越多,交握的手顫抖得讓另外兩個太醫面面相覷:&ldo;難道駙馬是不治之症?看公主的樣子還挺寵駙馬的,兩人新婚燕爾,駙馬要不行了,那公主還不得殺了他們?&rdo;
&ldo;駙馬如何了?&rdo;鹹寧公主淡淡道。
&ldo;這……這個……臣……&rdo;太醫丞擦了擦額頭的汗,緊張道,&ldo;駙馬……駙馬先前受過風寒……&rdo;
鹹寧公主打斷他的話,不悅道:&ldo;你直說,能不能治。&rdo;
太醫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鼓起勇氣,讓自己說話不那麼結巴:&ldo;能!能治!只是需要調養半年,還要佐以一些名貴的藥材。&rdo;
&ldo;那就下去開方子吧。&rdo;聽到能治,鹹寧公主臉色也不那麼嚴肅了,緩和了語氣,&ldo;只要能治好駙馬,要什麼藥材都可以找家令領。&rdo;她對餘度道,&ldo;舊年,你帶他們下去抓藥。另外,給太醫丞安排一個地方。&rdo;
餘度應喏,對三人道:&ldo;請。&rdo;
等餘度帶著人下去後,錄事竇途晃晃悠悠地從牆角出來,磨磨蹭蹭地走到鹹寧公主的身邊,笑嘻嘻道:&ldo;公主可要臣拿壇好酒給您壓壓驚?&rdo;
鹹寧公主轉身走進房間內,丟下一句:&ldo;喝酒誤事。&rdo;
竇途跟了進來,落在鹹寧公主身後,喜笑顏開道:&ldo;公主,您不喝臣可以替您喝嘛,誤不了事的。&rdo;
&ldo;司徒府的事,你知道吧?&rdo;不接他的話,鹹寧公主反問,坐在了主位上。
竇途落在下首的位置,老老實實回答:&ldo;全洛陽的人都知道了。聽說廷尉左監張賀從司徒府的廢墟裡面發現一具男屍,訊息比公主您來得還快。&rdo;
鹹寧公主凝神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語道:&ldo;宋謙這個人,能夠燒了全府上下,卻處理不好一具屍體。&rdo;
&ldo;公主是懷疑,那具男屍會洩露駙馬的秘密?&rdo;
鹹寧公主搖了搖頭:&ldo;那人已經被劃花了臉,就算有人說是宋放,也不會有人信的。&rdo;
竇途抓了抓光溜溜的下巴,腦子轉了一圈,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乾脆不想了,一拍腦袋道:&ldo;公主若是擔心,不放借著探望宋司徒的名義去問問怎麼回事。&rdo;
&ldo;嗯。&rdo;鹹寧公主眉頭舒緩,隱隱帶笑,想到一事頗為不解,&ldo;張賀這個人好像對駙馬很感興趣,他今天一直在試探駙馬,本宮覺得他與宋公寬的關係應該挺親近的,可是他又對司徒府很關注。&rdo;
&ldo;會不會是陛下……&rdo;
鹹寧公主搖了搖頭,否認這個可能:&ldo;你儘快把他的事情查清楚。還有,宋孟學是死是活,你去打聽清楚,他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人。&rdo;
&ldo;喏。&rdo;
處理完這些事,鹹寧公主心情稍寬,想起公主府冼馬李避,隨口問道:&ldo;李子讓人呢?&rdo;
竇途笑道:&ldo;昨晚盯了一晚上,上午又盯了好久,公主一出門,他就進宮去了。興許現在正向陛下回稟您與駙馬多麼恩愛和諧呢。&rdo;
鹹寧公主聞言也笑了:&ldo;他願意盯就讓他盯吧。委屈他了,做了七八年的侍御史,好不容易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