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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半年後重生到半年前,在安氏的晚宴之後已經無法習慣和宴任非易感期的親密接觸。
第五次重生的錯亂感還沒從祁棠的感官中散去,他確認了一下手機沒有靜音,然後直接進了浴室開始洗漱。
手腕上還徘徊著彼此相抵的觸覺,祁棠沒辦法解釋突然這麼抗拒的原因,也不可能咄咄逼人地問宴任和安子然什麼時候有了關係。
毛巾把臉上的水滴擦去,祁棠微微濕潤的手掌撐在盥洗臺上,他看向鏡中的自己,隱約有種不真實的感受。
鏡子裡,無論是五官還是輪廓都極為出眾,矜貴的冷像是寒霜一樣在面上凍結,挑不出瑕疵的立體感鮮明奪目。
這張臉給祁棠帶來過很多麻煩,在國外時絡繹不絕的追求者,在國內時被宴任趁人之危。
七年時光折成細細一線,除了越來越冷冽迫人的壓感和生人勿近的隔閡,他又幾乎沒什麼太大變化。
宴任自然也沒有太多變化,時間讓他越來越成熟而令人側目,最大的變化只在他們的婚姻而已。
宴任推開門,祁棠僵了一瞬,然後苛求一樣馬上放鬆下來。他的手掌從臺邊移開,只留下掌底的溫涼霧氣凝成模糊的水澤。
浴室不小,但宴任進來之後祁棠就無端覺得壓抑,緩和場面的話語在舌尖微微顫動,卻沒有一點聲音從唇邊流露。
他的alpha早在他答應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錯誤,彼此又延續和放任了七年,直到宴任另有所愛。
他還有什麼能說?
祁棠緩步從門邊出去,把步伐的節奏控制在相當自然的程度,像是擦肩的冷意。疏離感融入空氣,一時難以尋覓。
今天是三號,安氏的晚宴,宴任酒後的意外,都在今天發生。
半年前的今天,祁棠沒有參與這次的安氏晚宴,他被緊急會議絆住腳跟,然後就出現了各種各樣始料未及的意外。
睡袍被脫到一邊,他安靜而快速地換好裝束,打算趁宴任還沒弄好之前就先下樓。
宴任從浴室出來,祁棠正拿起腕錶,退避把心跳變得緊促,他的視線和腳步一同踱向門邊。
「祁棠。」
祁棠稍稍一頓,偏過臉的視線被宴任捕入眼眸。
「要下去了?」
宴任脫下自己的睡袍,隨手掛在椅背上,他精壯的身材高大而俊偉,祁棠微微側過目光,不急不緩地調整著腕錶的錶帶,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
「晚上是安氏的晚宴,你能空出時間嗎?」
祁棠看著他穿上襯衫,骨節明顯的修長手指穿交著扣上紐扣,肌理被掩在布料之下,勾勒出荷爾蒙極具的輪廓。
微微的熱度在眼睫一燙,祁棠收回目光。
他之前沒去,但不代表現在依然不應該去。
「我沒空。」祁棠的嗓音平淡,彷彿並沒有改變主意。
宴任套上外套,走到他的身畔,祁棠很想走,但維持著沒有動彈的狀態,像是等一樣駐足原地。
距離收成一拳的界限,祁棠不確定是自己過分排斥還是太過敏銳,宴任的體溫彷彿渡到他身上,陰影般壓著他的半身。
宴任沒有多說,推開房門後兩個人就一齊無聲下樓。
洪田方今天沒有跟著司機過來,說是因為要提前去處理專案的事情。
祁棠到公司後才見到他,他正和法務整理檔案,準備拿過來給祁棠過目。
「劉裕山今天來公司了嗎?」祁棠抬眸問道。
洪田方馬上打電話問人事,部門那裡說劉裕山請假了。
「去查一下劉裕山是不是在三實醫院。」祁棠說道,「在就把他轉移到首都醫院,費用從我這裡出,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