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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趙大姐再不去看床上的孩子,起身洗好碗,仔細換上一身藍色公安冬季制服,端端正正地整理好頭上的無簷帽,檢查了一遍武裝帶和配槍走了出去。
在她穿衣服的時候,床上的孩子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她關上門的瞬間,孩子已經面色發紫五觀扭曲地斷氣了。
從門口看過去,只能看到露出被子的耳朵一片櫻紅。
跟昨晚被大劑量氰化物毒殺的秦青青死狀一模一樣。
全城戒嚴,街上除了來往巡邏的軍隊和公安沒有一個行人,趙大姐拿著她的工作證暢通無阻,很快來到市政府家屬院後門。
市政府大院和家屬院已經被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隔離開來,家屬院門口有人站崗,出入都需要嚴格盤問,而市政府已經完全不許人靠近了。
趙大姐並沒有進門,而是在家屬院後門轉了個彎,進入後門旁邊的一個小街心公園,在冬季蕭索寒冷的小樹林裡找了一把長椅坐了下來。
很快的,小樹林邊遠遠小跑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臃腫的軍大衣,戴著火車頭棉帽子和大大的棉紗口罩,個子不是很高看著卻挺壯實。
遠遠看過去像個男人,走進了才發現棉帽子下面露出兩根短辮子。
積雪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近,趙大姐平靜地看著那人走到面前。
&ldo;趙大姐,我,我來晚了吧?家屬院門口的解放軍盤問了我老半天,我,我挺害怕的……&rdo;臃腫的軍大衣和厚棉帽子後面,餘如藍怯懦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大姐沒有說話,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將本來就緊張的餘如藍看得更加侷促不安:&ldo;趙大姐,我,我是不是犯錯誤了……&rdo;
趙大姐忽然笑了,如平時一樣和藹可親,拍了拍身邊的椅子:&ldo;過來坐吧,看你這孩子,我多等幾分鐘也沒什麼,你急什麼,跑得滿頭汗。&rdo;
餘如藍狠狠鬆了一口氣,摘下口罩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趙大姐身旁。
&ldo;小余,我知道這個時候讓你出來一趟不容易。&rdo;趙大姐一開口就這麼體諒她,餘如藍眼睛一熱,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餘副市長被隔離審查以來,雖然組織部門還沒正式下結論,可她已經嘗遍白眼和排擠,已經很久很久沒人跟她這樣說過話了。
體諒她的不容易,把她當個人來看。
&ldo;趙大姐,您放心,再不容易組織交給我的任務我也保證完成!&rdo;餘如藍解開軍大衣,又解開裡面的棉襖,從棉襖的內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把還帶著她體溫的筆記本交了出去。
趙大姐接過筆記本,開啟仔細翻閱了一遍,滿意地收了起來。
餘如藍看她沒有說什麼,這才把憋在胸口的一口氣長長地舒了出來:&ldo;我爸,不,餘副市長,他把筆記本藏在我爺,不是,藏在於老先生留下的書匣夾層裡,我,我看著一回……&rdo;
她說得語無倫次,趙大姐卻非常理解地拍拍她的手,&ldo;小余,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餘副市長雖然不是你親生父親,可他養了你那麼多年,即使他是黨和人民的罪人,你對他有感情也是情有可原。&rdo;
&ldo;不不不!&rdo;餘如藍猛烈搖頭,&ldo;趙大姐!您聽我說!我對他沒感情!我怕他!我除了怕他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我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和我二哥那麼狠!因為我倆不是他親生的!
自從我們被接回家,他就一直虐待我們!有一點不聽他,大冬天他就讓我們穿著褲衩背心去外面罰站!拿皮鞭抽我們,把我吊起來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