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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發酒瘋,醒了可以不認帳,可做下人的哪敢不遵主子吩咐。
何況太后的吩咐就是懿旨。垂簾太后的吩咐和聖旨也差不離了。
他哪敢不遵。惹怒了這祖宗,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何況他是蘇太后還是蘇貴妃時一手提拔上來的,李忠國死後多少人虎視眈眈著總管太監這一缺兒,沒有蘇太后,他李德全決計爬不到如今的地位。
可這大半夜哪去給太后找男人?宮裡又哪來的男人?
守在前朝的宮廷侍衛也肯定不行,能當上宮廷侍衛的家裡多少有點背景,不方便毀屍滅跡。思來想去怕是隻能去窯子裡瞅瞅。
李德全攥著手裡的令牌,嘆了口氣。多少年沒出宮了。這差事兒倒也不虧。
他七想八想地,殊不知衣服雖換掉了,腳上那雙大內特製的提花紋皂靴早就將他暴露了。
延禧宮裡,酒氣濃得彷彿吸上一口氣就能醉了。
李德全壯膽上前,道:&ldo;太后,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明兒您還得上早朝呢。&rdo;
&ldo;就什麼寢,哀家的戲還沒唱完呢!&rdo;
李德全頷首低眉。
蘇虞擱下酒樽,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ldo;哀家吩咐你找的男人呢?&rdo;
李德全嘆氣,這主兒,人都醉成這樣了,記性倒半點沒醉。他低眉順耳道:&ldo;洗乾淨擱您塌上了。&rdo;
蘇虞一笑:&ldo;賞!&rdo;
&ldo;都退下吧。&rdo;她擺手。
李德全低眉順眼地退了下去,殿內的侍女太監也都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蘇虞嘴裡零零碎碎地哼著一段不知道是她在哪聽到的一耳朵戲,亦或是她自個兒信口胡謅的。
哼著哼著,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繞過屏風走向臥榻。
&ldo;哀家來穢亂春宮咯!&rdo;
至塌旁,正欲抬手掀簾,忽頓住,復折回去,吹熄了塌邊一左一右的兩盞燈。周身立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蘇虞褪下外衣,掀開綢帳,蹬掉腳上的翹頭履,上了塌。
她嘴裡的戲仍舊未斷,氣兒在綢帳框出的狹小一方地兒裡晃來盪去,散不去,反而愈發清晰。
她哼的是徐肅聲討她的檄文,自個兒編的曲兒。
&ldo;掩袖工讒,狐媚惑主,穢亂春宮,穢亂……春宮……&rdo;
一滴來路不明的清淚悄然滑落,砸在塌上假寐之人的臉頰之上。黑夜藏匿了一雙顫動的眼睫。
蘇虞伸手,觸到一具堅硬的身軀。
她五指張開,緩慢地遊走,漸漸摸索出了男人的手臂,脖頸,胸膛和腰腹。她右手滑到那人腰側,一拉一扯,解開了衣裳系帶,一層一層地剝開,直至觸到一片光滑的肌膚。
&ldo;李德全是給你下了多少藥?&rdo;
蘇虞屈指,用保養得宜的長指甲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一筆一劃地寫她嘴裡唱的戲。
最後一個&ldo;盡&rdo;字落成,蘇虞正欲收手抽身,忽被兩隻手握住腦袋往下沉,動作算得上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
蘇虞恍恍惚惚,意識被酒麻痺,眉頭還未來得及皺,嘴裡的戲還未唱完,那聲拖得長長的&ldo;盡&rdo;就被吞沒在一個滾燙的吻裡。
蘇虞一驚。
須臾,她鬆開攥緊的手,任由身下之人攻城掠地。
她太冷了,需要一個滾燙的吻,去親吻她涼透的心。
那人伸出舌尖勾畫她唇形的時候,她發起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