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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露出如此多破綻?這小子定是有意而為,我和他交手至今,不管我出何等招式,都被他一眼看破,或攻或守,悉逢肯綮。
我這“追柳劍法”乃是一脈單承,我師傅已死了二十多年,天下再無一人懂得,何以他能一眼看破?劍法強處,他必退讓,劍法弱處,他一個不漏,都要針對。難道他劍法之強,已遠遠在我之上?
鄧飛心神越打越亂,他哪知沈放這些日子沉浸在劍法之中,頭腦確是有些不清不楚。沈放此際渾然不覺自己是在和別人性命相搏,一心只想試驗劍招。
將近兩個月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索劍術,卻無一人能和他對練演示。此時遇到鄧飛這麼一個劍術高手,當真是天賜至寶,越鬥越是興奮,越鬥領悟越多。
他此際早已忘了敵人,忘了所在,一心只想檢驗自己所得所想。鄧飛倒沒看錯,他此時的劍法早已不是哪門哪派的武功,他連“器形”的束縛也想擺脫,又豈會再理會什麼劍法劍招劍理流派,出手隨心所欲,百無禁忌。
只是他這自行發揮的劍法還遠未成型,不少招數確是破綻百出。但鄧飛先入為主,只道他劍法精絕,那些都是誘敵之術,遇到古怪招數,反不敢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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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鄧飛劍法的長短,他如今已摸到了“意境”的門檻,雖使不出那驚天一劍,但看劍法的眼光卻是提升了太多。鄧飛劍法雖奇,畢竟還不是無暇絕學,自然難不倒他。
轉瞬兩人你來我往已打到百招開外。鄧飛已經看出,沈放劍法詭異,卻是勁力不強,想是內力不足。
鄧飛有心以內力壓制,但看沈放嘴角含笑,一臉詭異,愈發琢磨不透。突然心中一亮,原來這小子是在拿我試招!既存此念,留心看了幾招,愈加篤信自己所想。
不由心下著惱,但隨即想到,何以這小子竟敢如此託大,莫不是他師長就在屋內?一念及此,背心只覺一涼。這小子劍法尚且如此詭異,他師長那還得了。今日也是倒了黴,怎麼陰差陽錯就跑到這裡來了。
想到屋內有人,越打越是心寒,終於再忍耐不住,一劍逼退沈放,閃身上了院牆。回頭一瞥,見那扇房門似是一動,心中大駭,哪裡還敢回頭,飛身去了。
沈放見鄧飛越牆而去,也不追趕,默立原地,慢慢回想,只覺各種所得,大有進益。
俞英和宋長腳兩人早已退到牆角,沈放與鄧飛兩人交手,奇招迭出,時而精妙,時而詭異,兩人只覺腦子渾然跟不上。突然鄧飛飛身逃走,連句話也不留,剩下沈放站在原地,似是在喃喃自語。
兩人不知就裡,只道鄧飛是敗走,但為何沈放也不動彈,只顧自言自語?只覺高人行為舉止當真是匪夷所思,不能以常理相論。
約莫半盞茶時分,沈放這才回過神來,見俞英和宋長腳兩人乃是站在牆角,動也不動,抱拳道:“兩位兄臺,失禮失禮。”
俞英和宋長腳對視一眼,雙雙上前一步,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沈放道:“兩位兄臺客氣了,兩位身上有傷,還請隨我進屋,包紮一下才好。”
俞英和宋長腳暗地裡都是長舒口氣,兩人見沈放各種古怪,武功也是奇詭莫測高深,先前說話更是冷冰冰的,不免心中忐忑。此際見他言語客氣,絲毫沒有倨傲之色,終於鬆了口氣,見他關心兩人傷勢,更是好感大增。
當下三人回到房中,沈放點了燭火。他自己身上時常帶傷,隨身的傷藥麻布都是不缺。
俞英身上傷口不少,不過都是皮肉之傷,敷了傷藥,裹上麻布就好。宋長腳的左腿卻是受傷不輕,傷在髀骨,好在骨頭未斷。
沈放取銀針給他放出淤血,又敷了些祛瘀之藥,一樣包紮起來。俞英和宋長腳見他手法純熟,更是欽佩。
收拾已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