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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筠一下驚醒,淺笑著看兩人說話。
清漪臉上微微一紅,略偏頭道:「下回少爺若是想讓清漪讓一子半子的,也該一早吩咐。」
少原咬牙,有些狼狽的說:「好厲害的丫頭!本少爺若說讓我一子,你就真能不多不少讓我一子?」
清漪淺笑,眉宇間又有些怯怯的,叫人憐愛,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但少爺真想讓別人讓著您麼?」
少原看著清漪的模樣,又笑開,原先的狼狽變成了自信:「我初學,總有一天讓你不會再說這話。」
清漪又是一笑,這才站起來,盈盈給少筠行禮:「小姐,您回來了!」
少筠輕輕點頭:「姐姐今日還特地問了你,也賞了些小玩意給你們,你找侍梅看看去吧。」
清漪神色不變,手上握著的帕子卻絞成了一團,聲音穩穩道:「多謝小姐了!清漪何德何能!」
少筠觀人於微,自然知道清漪為姐姐的一句掛念牽動了傷心事,因此沒有怪她,只是打發了她下去。
這時候侍菊捧著捧盒進來,看見少原已經下完棋和少筠坐在一處,凍得通紅的臉一下子笑開:「少爺!天冷得很,快喝些熱熱的杏仁茶!」
少筠笑看著侍菊:「侍菊,你小姐我,方才從外面進來呢!」
反倒是少原不以為意,只看了侍菊一眼,就接過侍菊手中的捧盒,掀開了,先給少筠倒了一盞,自己才拿了一盞來喝:「姐姐,娘回房歇下了?」
少筠看著有些窘的侍菊,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下去,才笑著對少原說:「今天出門長了什麼見識?」
少筠不提還罷,一提少原就紅了臉,支吾道:「什麼見識,不過就是些有悖聖訓的下流做派!」
「少原,怎麼呢?」
「表哥……」,少原嗤之以鼻:「不!少嘉哥!今日和他並轡騎馬,他倒說了一天的煙花姑娘!還說開了春,揚州城要選花魁,他要如何如何……」
少筠輕笑一聲:「誰問你這些!只問你今日見了什麼客!」
少原皺著眉頭想了想:「上午去了轉運使大人家,留了頓午飯;還有幾位判官大人,都是見了面,留了禮物孝敬就出來了。姑媽還說明天要往揚州府幾位大人府上去呢!姐,明天我能不去麼?看著他們那模樣,我只犯噁心!姑姑在官老爺跟前和在家裡兩個樣子,那一臉的笑,哎呀,能夾死幾隻蒼蠅!」
少筠一面聽一面拈了塊山藥糕,吃了兩口嚥下了,才說:「弟弟,你讀聖賢書所謂何事?難道不是為考取功名、出仕為官?你今日見的這些官老爺們,如你一般年紀的時候,難道不是一般念聖賢書、做清高雅事的?官場應酬往來,只怕與商家利來利往,並無不同吧?」
少原不以為然:「是咱們家有求於人因此禮下於人,怎麼相同?商家重利,自古皆然,都是不入流的做派。我看那好端端的大人們就不一樣,詩詞歌賦,在朝堂裡必然是另一番模樣的!」
少筠聽了這些話,默然。誠然,她一個圈在竹園的小女子,哪裡見過什麼官老爺?或許另一個世界裡的那些人是真的不同也不一定呢!她因此沒有再反駁少原。
少原說得正興起,又不禁說到少筠房裡的清漪:「你看看清漪,真有點兒寵辱不驚的樣子。我在這裡看見她從來都淡淡的,總不見說什麼討巧的話,這才是文人墨客的做派呢!姐姐,她家裡原先什麼模樣?」
少筠掂量了一下輕重,才慢慢說:「清漪的爹原來是轉運使大人的同窗,也是朝廷裡的大人。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一家子的人,男丁充軍,女眷都沒了官籍為奴。轉運使大人想必與清漪的爹極為要好的,因此想辦法籌銀子上下打點,最後才贖了她出來。這件事咱們箬姐姐姐夫在中間也出了力了,但清漪安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