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掉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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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笑逐顏開地調笑道:“他或許擔憂我太過璀璨,怕你對我一見鍾情,將你魂兒勾去了吧!”
我撇撇嘴,不屑道:“切!你要真是我表叔,那咱倆就是近親!誰會對自己長輩一見鍾情!真是自戀!”
“哦~你父親也是打聽了近一年,直至今年清明,與我相認的,不過,他也並不完全信任我。所以,我們真有可能不是近親呢。”
“今年清明?真的假的!?”
“信與不信,由你而定。那日在靈善寺,我僅為悼念亡母,然,信與不信,亦隨你。”
“你母親?是花朝節辭世的嗎?”
他黯然神傷,舉杯飲酒,悵然若失道:“她早已病痛入骨,可為了我春闈不分心,以在靈善寺為我誦經祈福為藉口。待僧人發現她遺體時,已不知何時與世長辭。”
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佯裝吃東西,嚥下碗中的青菜,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電影《尋夢環遊記》中的一句話,遂講於他聽:“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遺忘才是。只要你銘記母親,她便永生於你心中。你看,如今是春季,可是春日不是季節哦,春天是希望!”
他側過臉,輕笑出聲:“你在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
“就是……就是……害!我也不知道,我不太會安慰人。”
他向我轉過頭來,嘴角笑意尚在,一字一頓道:“允許一切,如其所是。”
我不假思索接話道:“是啊!你現在都是狀元啦!未來可期呢!”
“怎麼?不懷疑我了?”
“暫時,算你過關了吧~”我低頭,扒拉了幾口米飯。
餘念因是二甲進士,則還需要再參加一次朝考,進行選拔,成績優秀者方能進翰林院做什麼庶吉士,聽他說,進了翰林院還是要學習,滿三年後考試,考完才給分配工作。
聽的我頭的大了,餘念傷勢未愈,慶幸的是,傷在右臂,左手無礙。作為左撇子,此可謂不幸中的萬幸。
我又被孃親禁了足,除了吃飯能出我的院子,其餘時間皆需在屋內繡制手帕。
我哪是那刺繡的料啊,玉團玉飴坐在我旁邊,也是乾著急。
玉柱“砰砰砰”地敲著門,敲門聲如雷貫耳,彷彿要把整個屋子都震塌。
“玉柱!你著急投胎啊!”玉團給他開了門,大喝一聲。
“姑娘!念公子考試回來,找不到馬車,徒步走回家的途中,在我們巷子口看到被砍掉馬首的馬立在巷角,鮮血淋漓,血流成河,念公子當場被嚇得魂飛魄散,手腳發涼,全身顫抖,抽搐不止!”
手中的繡花針一下扎入我的指甲甲床,我痛的直皺眉,急奔向餘念院子。
餘唸的臉色蒼白如雪,手腳顫抖不止,額頭沁出豆大的冷汗,渾身上下都結起了雞皮疙瘩,身上的冷汗更是像瀑布一樣湧出,喉嚨也被嚇得發不出聲音。
孃親亦驚慌失措,用手帕拭淚。見我進門,忙遮住我的眼睛。
我掰開孃親的手,虹姨手持手帕,不停地為餘念擦拭汗水,外祖母則將一根根銀針扎入餘念體中。
眼看外祖母的臉龐上流下了汗珠,我接過她手中的銀針,鄭重道:“外祖母,我來吧。”
“阿和!不準胡鬧!”孃親拉過我,將我往屋外推。
在紛擾的推搡之中,外祖母滿面憂煩地言道:“禾禾,和兒也是為阿念憂慮,就讓她在這兒守著吧。”
即便心情焦躁,虹姨仍強顏歡笑:“禾禾,你讓和丫頭返回自己院中,她同樣擔憂,何不讓她在此照看。”
母親輕輕放開我的手,退至一側。
整個夜晚,餘唸的病情未見絲毫好轉。
眾人圍聚在餘唸的臥室,一個個頭都一低一低的,處在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