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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了個身，嘟嚕了一句什麼又要睡過去。

&ldo;你要喝水嗎？&rdo;那女人端了杯水，更近的坐在床上。

&ldo;你要喝水嗎？&rdo;那女人好象翻來覆去只會說這樣一句話。

肖劍被弄得很火，正要發作，忽然看到一雙滿是憂鬱和迷茫的眼睛看著他，心頭一緊，某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ldo;你不認識我嗎？&rdo;那女人的語調突然變得一點也不象妓女，很輕柔的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摩著肖劍的臉頰，完全沒有半點第力道。

肖劍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幾乎已經要說出某個名字了，可還是搖了搖頭。

&ldo;你真的不認識我嗎？&rdo;那女人笑了，笑的很燦爛很可愛。

&ldo;你是……&rdo;凌馨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可肖劍完全的發不出音。

那女人又笑了：&ldo;其實，我已經死了，我是一個死人。&rdo;她的聲音平淡而沒有感情色彩。

&ldo;我是被人殺死的！用登山鎬一下一下的砸死的。&rdo;肖劍怎麼也動彈不了，在那一瞬間感到血液都已經凝固，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話：&ldo;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嗎？&rdo;

&ldo;知道！&rdo;女人的話突然變得咬牙切齒，目光如電的看著肖劍。

肖劍忽然能動了，他彈也似的跳起來，奪門而出。

他死命的跑，跑，跑！

耳朵里老晃蕩著一個聲音&ldo;是――你――是――你――&rdo;肖劍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我這裡。

我耐心的聽肖劍講完了故事的全部，不否認我也被其中的某些情節弄得很恐懼。

可我看到肖劍整齊的穿戴、我還想到了其他的東西。

&ldo;你是說你在四年前殺了一個叫凌馨的女孩和她的男友嗎？&rdo;我問他。

&ldo;是的！你不相信？&rdo;

&ldo;你能告訴我那是幾月份嗎？&rdo;我問他。

&ldo;那時天很熱，應當是在暑假。&rdo;肖劍想了很久才回答我。

我笑了，嘲笑而又不懷好意。

我歷數了四年前肖劍的事情：上半年，我、他、還有小泉在北京畫家村貓著，我們最長的時間也沒有分開24小時；整個暑假，我們三個，還有那個已經自殺了的畫家同去了西藏，一直到雪山封山前夕才回來――那已經是十月了。

我拿出我們拍的照片給他看，上面有日期為證。

&ldo;可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呀！&rdo;我感覺肖劍就象是個夢遊者在一點一點的清醒。

我輕輕的把他遺落在我沙發上的泥土抖落在地上。

&ldo;你還知道那家賓館怎麼走嗎？&rdo;我問他。

&ldo;當然！&rdo;我站起身來：&ldo;我們去看看！現在！&rdo;肖劍猶豫不決。

&ldo;你不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嗎？&rdo;不由他分說，我拉起他就走。

出門的時候，肖劍只找到他的一隻鞋，想必是在驚慌中遺失了，他穿了我的鞋以後我們一起出門了。

我們打車來到了肖劍所說的賓館：&ldo;是從這裡轉進去的，對了，這裡還有個湘菜館……&rdo;肖劍一路指點，路越走越黑，越來越窄。

&ldo;是這裡了！&rdo;車終於停住了。

我們下得車來，看著計程車掉頭逃也似的遠去了。

我看著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