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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美酒並非那忘憂湯。她是如何在宴會上輕薄容翎哄騙其回寢宮,差點對他做出不可描述之事。段穎川偏偏牢記得一清二楚!
喝酒誤事啊。再低頭看松亂的衣襟,段穎川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臉,那個豪放到家不要臉的絕不是她。透過指縫望向沉睡的青年,段穎川陷入史上最為難的抉擇。
負責or跑路?恩,隱約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
明擺的事實,容翎寧願自殘,也不肯讓她親一下。其實那時醉成球的段穎川,只是單純想試試他唇上的溫度。誒,拿這個理由來解釋,一定會被追殺吧?
恩,還是讓容翎自己選擇吧。段穎川幸災樂禍地默默唾棄,原來主角光環也有踢到鐵板的一天。
段穎川欲起身,才發現衣袖連同錦被讓容翎的頭壓住了。她緩緩拉回袖子,容翎動動不適的手指,似感到疼意地皺深眉。段穎川赤足踏下床,熟練地換上金色朝服,挽起微紅的髮尾。
雞鳴過三聲,段穎川擰著眉,靠身床邊的青年仍未醒來。她幾不可聞地嘆氣,俯身小心抱起容翎放平在床。手上青年的軀體比外表看的清瘦許多。
不知不覺,段穎川輕輕觸碰他微展的手指。
“嗷嗷——”看來戰鬥雞不喚醒整座皇宮不罷休了。段穎川眨眨眼仔細感觸,還是找不回那份撼動心神的熟悉。
魚洗盆底的海棠花紋微微晃動,舒展的黛色娟帕浸潤水面。段穎川一絲不苟地洗去帕上的血漬,直到它乾淨如初。
離開前,段穎川順帶手賤地撫平容翎皺起的眉。轉身離去的人不曾留意,床榻上青年微顫睫毛,睜開的灰色冷清眼眸漸起困惑。
“吱呀——”寢門開啟,一襲華貴的女皇泰然自若遮目走出。守候已久的柳淡及時為她繫上精緻墨色綢帶。
“陛下,昨夜…”柳淡還未發揮關愛之心,段穎川遞給她半溼的娟帕吩咐道:“晾好。宣御醫為容公子治傷,旁人不得打擾。還有,蘇飛清來找過朕?”她沒瞅見柳淡震驚的表情,只聽少女結結巴巴道:“…諾。”
“恩?”段穎川疑惑地轉過臉,柳淡及時恢復鎮定稟告道,“是。蘇公子今早還派人來,聽是感染了風寒。太醫已去看過,並無大礙。”
一把殺氣陣陣的碧劍捧在段穎川面前,侍衛長低頭恭敬道:“陛下,鳳舞劍在此。”昨夜他領命帶回鳳舞劍,女皇卻熄燈入眠了。赤誠如侍衛長徹夜守候,依舊不忘完成使命。
段穎川接過鳳舞劍在耳邊,清越的劍聲似久別重逢的問好。她系劍於腰間,肆意揚眉:“領朕去見蘇飛清。”
柳淡景仰地痴望女皇霸氣的身影,忽地感慨道:“陛下果真連魚水之歡都不屈居人下。好生威武!盼容公子別傷的太重。”她轉身仰望空蕩的琉璃屋簷,卻不見昂首闊步的五彩公雞,“咦,大將軍呢?”
聽聞女皇大人確實將來看望他,蘇飛清興奮著強打精神沐浴更衣、潔面上妝痴等門前。侍從在窗外圍起暗色紗布,照入房內的光線弱了許多。
段穎川一聞那濃烈香味便止步,蘇飛清定然身處不遠。
蘇飛清倚在門前,期期艾艾道:“陛下…到底是來看我了。”少年虛弱而欣喜的聲音,段穎川莫名的心虛,她並不單單是為蘇飛清而來。
段穎川因侍從的回話知曉,蘇飛清額已有細汗。她與蘇飛清擦肩而過道:“外頭天熱,進來說話,”英氣女子遮目的墨色長布條隨風而擺。蘇飛清心中不禁一暖,渾身如融入涓涓溫流通體蘇暢。
“查出入禁院生人的進展如何?”段穎川慣常的開門見山。蘇飛清一哆嗦,昨夜如噩夢的威嚇還在。
“陛下所見,那都不是…真的。”蘇飛清盡力挽回段穎川的信任,“若非是夢,出現在禁院也不會是尋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