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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就被方懷遠纏住,“小徒弟,為師和老陸拖住她,你去把金百川那個老不死的給為師帶過來。” “好。”我應聲,不再理會身後傳來的打鬥聲,頭也不回地朝橋的那頭跑去。 這一切順利得不像話。 正當我和金百川只有一步之遙時,我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死!” “姜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吼道,“姜師傅的死和他脫不了干係,你現在卻在幫他做事,對得起姜師傅這麼多年對你的悉心栽培嗎?” “死!” 她面無表情,那雙眼睛已經沒了焦距,發白的眼球死死地盯著我,“你!死!” 我渾身發冷,明明我不久前才見過姜嵐,明明她剛剛還很正常,還有自己的意識,這才過去多久,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說過了,我這人最愛的便是看著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好友反目成仇,拔刀相向,你怎麼就不信我呢?”金百川幽幽道: “真是一場大戲啊,不過你們別急,更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姜嵐出手快準狠,每一下都想置我於死地。 我面對她的這不要命似的攻勢,只能拼盡全力去應對,而且,我還擔心會傷到她。 “姜嵐,你醒醒,你不想為姜師傅報仇了嗎?仇人就在眼前,你快點醒醒啊!”我堪堪躲過了她正欲卡住我脖子的手,大聲道。 她身形微頓,動作停滯,眼睛開始慢慢有了焦距,“報仇,師傅……” 我見有效果,繼續道,“對,給師傅報仇!師傅的死,是金百川一手造成的,你不是說要查明真相嗎?你快醒醒,別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她的眼球就再次泛白,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我的脖子將我高高提起,“你,害死我師傅,該死!” 她手上的力道漸漸收緊,我的大腦開始缺氧,窒息感讓我渾身卸了力…… 意識漸漸開始消散,渾身如同墜入冰窖那般,冷得徹骨。 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味道撲鼻而來,姜嵐原本漸漸收緊的手驟然鬆開,我跌落在地上,劫後餘生,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渾濁的空氣,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意識再度回籠時,眼神就落在了本就混濁的河水上,現在那河水不斷翻湧,一張張猙獰的面孔爭先出現消退。 “哈哈,時間到了,時間到了……”金百川癲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終於,可以永生了。” 我們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而金百川,尤為痴迷。 血紅色的木板在水面浮現,我心裡開始湧上不祥的預感。 來時胡羨之所說的話現在不斷在耳邊迴盪。 隨著那木板不斷往上浮,它的全貌也開始慢慢顯現。 時間在此刻變得尤其緩慢,也許只過去了一秒,也許過去了很久很久,總之,那口大紅色的棺材先在水面浮空,繼而猛地立了起來,還是正面朝下。 雌雄難辨而又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金百川,兩百年了,我們被關了整整兩百年啊,你既將我們放出來了,我們答應你的事,自然也會做到。”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足矣看出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激動,“那我們就開始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原本就不平靜的河裡就開始鑽出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面孔,朱嬸、趙二牛、村長、趙大牛…… 它們一個個排好隊,橋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支起了一個攤子,那口漆黑的大鍋裡咕咕冒煙,姜嵐面無表情的站在小攤跟前,機械地朝碗裡舀滿湯水。 嘴裡也不住地念叨著:“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忘卻前塵事……” “忘川河裡怨魂多,苦苦追尋是為何?不若上岸喝口湯,前塵往事盡數拋……” 我看向方懷遠,想從他嘴裡得到姜嵐變成這樣的答案。 誰料他衝我搖搖頭,“為師不知,明明佳佳那個孩子才是,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對啊,明明佳佳才是他們在人間精挑細選的“孟婆”,而且她的八字也極為特殊,姜嵐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更關心的是,她還能不能回來。 “活屍血淚,鬼魂藍淚,還有你這個怪物的眼淚……”杜安安細數著這一路上,她收集到的淚水, “為了湊齊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