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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旁邊的純歌。
純歌頓時不明所以。
陳純芳早就病了,即便是今日自己過去了那邊一趟,陳純芳也不會就用這樣蠢笨的法子來構陷自己。
聽李建安的口氣,更像是帶著不屑。
終究是人命為大。
純歌就站起身,叫人捧了竹青色刻絲外袍過來,給李建安穿上,自己也準備套上瑩白色對襟褂子,卻被李建安一把按住了。
李建安皺著眉。“你好好吃飯,我過去瞧瞧就成。”
純歌聽著,心裡不知道為何,浮起了一下怪異的感覺,看了一樣李建安,強笑道:“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即是平妻,又是大姐的親妹妹,以前在陳家時候,也就罷了,如今到了李家,知道這事,豈能不過去。”
李建安卻沒有鬆口,“我說什麼,你照做就是!”嚴苛的口吻中,透著一股冷酷。
純歌訝然。
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心神一轉,就想到了今晚李建安過來時候,臉上耶種陰鬱掙扎的神情。
見純歌低著頭無言,李建安也知道自己口吻過分了些,淡淡道:“已經叫人請了太醫,她的病,一起來就不耐煩人多,你等過兩日再去看她。”
話已經說到這個街上,純歌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探究下去了。
何況陳純芳也未必就願意讓自己去見到她躺在床上時候虛弱無力的樣子。
純歌就收起復雜的心思,點了點頭,應了聲好,一副乖巧無比的樣子。
李建安看到純歌臉上那種滿心信任依賴的神情,心頭的瑟瑟就不自禁消散了許多,眼神複雜的又看了眼純歌,這才大步朝著西跨院那邊走。
純歌望著李建安幾個人遠去的身影,心裡面,滿滿的,都是困惑。
跨院那邊,已經是擠滿了人。
太夫人和四夫人五夫人在裡頭陪著太醫診脈,見太醫只是嘆氣,都知道不好,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拿了方子,叫小丫寰出去煎藥。
四夫人大晚上時候聽著訊息過來,見陳純芳躺在床上,氣若游絲,顴骨高聳出來,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沒有胭脂的臉上掩不住的死氣。想到往日蚰娌相處時候,那個精明幹練的陳純芳,也不由得紅了紅眼眶,勸慰道:“三嫂,您好好養病,其他事,就別操心了。”
五夫人礙於面子情,在這邊站了半夜,早已經是心中不自在的很,聽見和陳純芳爭了多年管家大權的四夫人這樣說,就冷冷的哼了一聲。
四夫人氣急,瞥見旁邊皺眉不語的太夫人,卻投有說話。
陳純芳又咳嗽了幾聲,旁邊的丫寰忙端茶端水的服侍。
太夫人見到,心裡微酸,就坐到了床邊上,拉著陳純芳的手道:“老三家的,老四媳婦說得對,這些時日,一應雜事,你就都別操心了,先好好養了身子再說。”
聽見太夫人這樣說,四夫人和五夫人,都覺得眼前一亮。
早就想要陳純芳完全放出手中的權力了。
陳純芳冷眼旁觀看見了四夫人和五夫人齊齊往前邁了一步,心中冷笑,就哽咽道:“娘,早就想歇歇了,可這個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事。二嫂去了莊子上,我也不敢勞動她回來,至於四弟妹五弟妹兩個,到底還是年輕了些,總不能我在一邊躲懶,反而讓您出來勞累。”
四夫人看著陳純芳這樣哭著,先前的憐憫和同情都煙消雲散。
說什麼年輕,不過還是死咬著不願意放權罷了。
都快死了的人,真不知道算計這麼多銀錢還有何用。
五夫人更是大怒,張了好幾次口,看著太夫人,還是心生怯意,就一直站著沒說話。
太夫人打量了陳純芳幾眼,見她面上一片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