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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凌目光落在燕沫兒身上,上前一步,落在了一具硬邦邦的屍體上,抬起頭,卻見燕志正盯著她,雲凌大驚失色,連忙問道:“二少爺,你要去哪裡?”

“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吧?”燕志使了個眼色,雲凌尷尬地一笑,轉身就往裡面走去。

燕志看得直搖頭,這個小丫頭一點都不像個侍女,要不是看在燕沫兒的面子上,燕志早就把這個懶惰的傢伙給趕走了。

薛夢凝聽到聲音走了過來,一臉擔憂的說道:“二少爺,沫兒跟沈將軍走得如此匆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燕志道:“嫂子,你多慮了,沈家出事了,你先回去歇著。”

“哦~”聽到聲音,薛夢凝被兩名侍女扶著退了出去。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顏智感覺到了一絲虛偽。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沫兒最好的朋友,燕志也會叫她一聲嫂子,前提是她沒有做出什麼傷害晏家的事情。

沈熾鈺剛到,阿秋就已經在門外等著了,神色複雜。

阿秋一看他下馬,立刻跑了過來,“大帥,你跑哪裡去了!”

“何事?”他問了一句。沈熾鈺也是清楚,阿秋向來不會如此著急,只是這一次,沈府出了什麼事,連向來拿主意的阿秋都有些失態了。

阿秋道:“老太太已經離開了。”

阿秋的聲音恰好落在剛從馬背上下來的燕沫兒耳中,她握著馬韁的雙手一顫,轉頭望著沈熾鈺,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他跟在阿秋身後,燕沫兒在沈府門口停下腳步。

看著沈老將軍親手書寫的金色大門牌匾,燕沫兒忽然眼眶溼潤,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她臉上帶著微笑。

“自從我進了沈府,你就將我拒之門外,還將我給你的酒灑在地上。我當時丟了面子,當然也就對你懷了恨意。”燕沫兒喃喃自語,她所說的“你”,指的便是沈老夫人,“別人說我不是一個好兒媳,你生日的時候,我還沒有給你準備一份滿意的東西。不過說實話,從我嫁給沈熾鈺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不管你有多恨我,你都是把他養大的。”

“我對自己說,永遠都不會討厭你。”

沈家的婆婆,在京都裡都是出了名的,一見面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衝突。

燕沫兒收斂心思,邁步入內。

沈熾鈺將府中僕從打發出去,便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動手,沈府裡有十餘名隱衛化作家僕,忙碌著給沈老夫人辦喪事。

沈熾鈺在院子裡收拾了一下,阿秋名的兩個小弟秋丙,秋乙,正在收拾東西,在院子裡懸掛白色的燈籠。

至於沈老夫人是怎麼死的,阿秋告訴他們,沈老夫人在返回京城的路上,忽然發病,又未來得及醫治,就在半路上去世了。

她好歹也是一位大家閨秀,卻在祭拜佛祖的路上病倒了。

沈熾鈺給她安排了一些武功不錯的暗衛,那些隱衛說沈老夫人在來的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倒是她的貼身嬤嬤被嚇壞了,一直在哭泣。但這條道路很偏僻,甚至沒有一座房子。

沈老夫人是個篤信佛教之人,燕沫兒眼見幫不了她,只得騎著馬往鄉下一座廟裡走,一到廟裡就跪下,要他給沈老夫人辦個法事。

住持年紀大了,本來是不想大費周章地來京城辦法事的,但在燕沫兒死纏爛打之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燕沫兒花費了數十兩白銀,為這些僧人支付了食宿費用。

此事很快就傳開了,城中的女子們都很奇怪,沒想到這位燕氏的兒媳,竟然願意放下成見,為老夫人舉行這樣的儀式,以示對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還有人說,燕沫兒和沈家沒有任何關係,只是為了博人注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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