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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ldo;是他……是皇上麼?&rdo;
張嫣避開她的視線,掙開她緊握著自己雙臂的手,走至窗前,答非所問道:&ldo;是不是他,你心裡自然有數。&rdo;
推開窗門,仰望著夜空繁星,張嫣的眸裡也暈出許多憂愁,戴辛許死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ldo;我答應你……&rdo;
身後傳來戴辛芷無奈又決絕的聲音,張嫣側身瞧著那瘦削的過分的身形,忍不住開口道:&ldo;你可知道答應了我這個意味著什麼?&rdo;
&ldo;我這一生回想起來,倒也可悲!恪兒……只有恪兒,只要他好,就算是死,我也願意。&rdo;
張嫣嘴角顫了顫,她靜靜地看著戴辛芷,夜已不多,兩個人在殿內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到卯時。
&ldo;我等你訊息。&rdo;張嫣說。
殿外夜色泛藍,戴辛芷蒼白的臉色更顯的慘白,她微微苦笑,道:&ldo;不會太久的,你放心……&rdo;
回到鳳儀宮天色已經大亮,呂侍才一早就在宮外侯著,等他瞧見張嫣身影便不動聲色地領著還是一身宮監打扮的張嫣進了偏殿書房。
&ldo;娘娘放心,半夜換班的事時常有,內務府前些日子新入了一批小童,再加上又是深夜,他們也瞧不清長相,該是不會起疑的。&rdo;
張嫣淡淡應了一聲,此時她已換好了宮服,&ldo;雲墨呢?&rdo;
&ldo;回娘娘,雲墨估計已經醒來了。&rdo;
張嫣瞧著書案上堆滿的草書,說道:&ldo;去叫雲墨來伺候。&rdo;
&ldo;是。&rdo;
雲墨一早醒來便懊惱不已,昨日夜裡,張嫣等著凌末等到了子時,她雖困的厲害可也不敢逕自睡了,在得知凌末不會來了之後,張嫣便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來是無法入睡,雲墨知她近日休眠不好便在那香爐中放了些安神香,不知張嫣可有安睡,倒是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只是清晨醒來脖頸甚是困酸,想來昨夜是歪著頭睡的。按慣例正要伺候張嫣起身,一掀床紗,雲墨當即便沒了神。
匆匆跑到外間,一番詢問才知,昨日夜裡張嫣去了偏殿書房,原因竟讓雲墨惶恐地不敢去見張嫣。
&ldo;怎的不進來?&rdo;
書房暖閣,張嫣正在由梳頭丫頭們伺候著盤髻,她瞥見跪在珠簾外的雲墨,便開口問道。
雲墨惶恐地跪地深深叩了一頭,面有赧色:&ldo;奴才該死,昨夜打呼竟擾了娘娘安睡。&rdo;
&ldo;這些日子我疏遠小呂,你確實勞累許多,往後,小呂還是隨你近身伺候就好。&rdo;
雲墨偷偷瞧了一眼呂侍才,呂侍才對她笑著點了點頭以示答謝,雲墨又瞧向正在梳頭的張嫣,見她當真無責怪之意,這才安了心。
待用了早膳,紫薇宮傳話來,凌末午膳在鳳儀宮用,張嫣本打算趁著這時間補個覺的,計劃落空,她也只好強打了精神,張羅了菜譜,一番折騰凌末已來了。
&ldo;怎的臉色這般難看?昨夜沒睡好?&rdo;
張嫣摸了摸臉,反問道:&ldo;很明顯麼?&rdo;
&ldo;你說呢!&rdo;凌末沒好氣地捏了捏張嫣的臉頰,見她耳根微微泛紅,心低不由地樂呵起來。
&ldo;哥哥一直沒有訊息……&rdo;眼見凌末沉了臉色,張嫣忙拉了凌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