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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就是覺得芳菲現在形象不佳不宜見人?
可芳菲恰巧不注重這些。
許願卻是微垂眼簾不再看芳菲,語氣低沉了些許,「女為悅己者容,總該是要注意點形象的……」
「誒誒誒!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對他又沒意思,你啊整天淨瞎操心。」芳菲耳尖,一下就聽出了她話中隱含的醋意,連忙出言否決,隨即朝著侍從大手一揮,「去請宋先生進來!」
雲深還未離去,芳菲也懶得管她。
侍從領著宋玉進門時,芳菲幾乎是本能地想起身上前迎接,但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副面貌,還是不要主動湊上前丟人的好,於是就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宋玉仍舊是一身廣袖長衫,青紗衣擺隨著他的身形而輕輕晃動,發間一支淺青色玉簪,青絲如墨,飄逸雋秀。
芳菲也就只多看了那麼幾眼,隨後就趕緊收回視線,笑問道:「不知宋大哥前來所為何事呀?」
宋玉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雲深,但他並未在意,他從進來時右手便持著一個錦盒,走到芳菲幾步遠之外轉手將錦盒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然後單手放置於桌案上,道:「這是殿下特意命人準備的藥膏,可以快速消腫、活血化瘀,殿下讓我將其送來給王妃。」
「哦?」
芳菲看了看那小瓷瓶,又看了看雲深手中的藥瓶。
大小都差不多,但宋玉送來的這瓶外觀要精巧許多,一看就比雲深的要高大上,貴重自然不在話下。
這麼一對比,雲深的那瓶藥就顯得有些登不上檯面了。
雲深握著藥瓶的手愈發地用力,青筋凸起,臉色也愈發難看,而芳菲笑得那叫一個燦爛,還故意盯著雲深說道:「殿下真是有心了啊。」
雲深原本是來看芳菲笑話的,但是現在……
「宋先生,殿下既然如此關心王妃,為何不親自來送藥?」雲深不死心地插了一句,語氣陰陽怪氣的。
她就是想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芳菲的機會。
芳菲才懶得跟她爭執這些,轉而拿起了桌案上的小瓷瓶,拔開瓶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嗯……味道還挺好聞的,效果應該不會差。
芳菲正想問宋玉藥名,卻見宋玉轉眸望向一旁的雲深,嗓音一如既往地溫和:「殿下得知王妃今日受了欺辱,心裡很是不平,已經帶著安仁兄與阿玠去了鄭府,說是要鄭長史給個交代。」
「啥??殿下他們去鄭府了?」
芳菲突然驚撥出聲,反應尤為激烈,尖銳的大嗓門把連壁她們都給嚇了一大跳。
宋玉還算淡定,轉過頭來輕「嗯」了一聲。
「就這點破事,用……用得著……親自去鄭府嗎?」芳菲震撼得都有點結巴了,雖然這是她內心期盼看到的,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沒有料到高長恭真會這麼做。
滎陽鄭氏,那可不是好得罪的。
鄭氏家族的人遍佈朝野,若是得罪了鄭氏,那就等同於得罪了北齊小半個朝堂的人,一般人還真不敢輕易與鄭氏交惡。
高長恭竟然為了芳菲親自去鄭府找秦沁算帳?
芳菲心裡還是不太能接受,既有欣喜也有憂慮,但她不得不承認的是——還是開心多一點。
雲深也是極為震驚,張口無言。
那一刻憤恨、不甘,在她眼中交雜翻滾,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雲深可謂是將「自取其辱」表達得淋漓盡致,芳菲也有點想笑,但她還是忍住了,她現在沒有心思嘲笑雲深,神情複雜地握著小瓷瓶擔憂道:「殿下為了這事去找鄭長史,那豈不是會讓他們很難堪?」
「難堪是必然的。」宋玉的口吻很篤定,眸光悠長地望著芳菲,「你如今的身份不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