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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倦把右手不著痕跡地往背後一挪，淡聲道：「不嚴重。」
裴與樂吶吶道：「我記不清了，徐宴西說是身體自我保護機制導致我想不起來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又……」咬傷自己了，想起之前霍倦咬傷自己的原因，裴與樂話音一頓。
該不會，又和他有關？
「……」
霍倦神色一頓。難怪這個人的表情和之前一樣，對他的態度也沒有什麼改變。
原來是記不清了。
看著臉色已然恢復健康膚色的裴與樂，也沒有昨天的虛弱，霍倦沉默了一下，讓開了位置，聲音變得低了點，像是客氣，又像是壓抑著什麼：「……要進來嗎？」
「哦，好。」
才剛見到人寒暄了兩句，也不好就這樣離開，於是裴與樂稍微思考了一下，進去了。
進入客廳後，他一下子便發覺不對勁。
沒有資訊素。
空氣中那種淡淡的冷柏香消失得乾乾淨淨，整個空間沒有一絲香味，只有冬天特有的氣息，一股緩緩滲人面板的涼意。
不會一踏進來便因為頂級alpha的資訊素而覺得手軟腳軟了，裴與樂現在感覺渾身都是勁。
怎麼回事，明明這裡昨天還充滿了霍倦資訊素的氣味，怎麼會一夜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察覺到裴與樂臉上的詫異，霍倦問：「怎麼了。」
裴與樂不懂就問：「資訊素……沒有了？」
他確實只睡了一晚沒錯吧？
霍倦眸色微閃。
雖然他已經猜到這個人能聞到他人的資訊素，但沒想到他真的能如此輕易地聞到資訊素的味道。
作為一個beta，這無疑是一種十分特別的天賦。
霍倦斂下眸色，道：「沒什麼，只是噴了一點阻隔劑。」
阻隔劑裴與樂知道是什麼，顧名思義，就是一種阻隔資訊素的東西。
這是裴與樂第一次感受到使用阻隔劑後的效果，空氣裡屬於霍倦的資訊素徹底不見了。就連他的身上，好像也沒有那股已經讓裴與樂開始覺得熟悉的冷柏香。
在這個世界裡，只有beta是完全沒有資訊素的。裴與樂在alpha或是oga的身上都聞得到資訊素的香味，霍倦如今身上沒有資訊素的香味，就這樣看著，彷彿只是一名看起來像alpha的高大beta而已。
裴與樂不是笨蛋。
奇怪的事變多了，就代表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他表情嚴肅起來。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段他記得不太清楚的時間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霍倦還因此咬傷了自己，如今還把使用阻隔劑把資訊素去掉了。
那個從來都肆無忌憚地散發出冷柏香的alpha，居然把身上的資訊素都遮住了。
裴與樂覺得事情很嚴重。
對此根本沒有記憶的他如今有點慌。
「昨天我失控了。」
霍倦不打算瞞著裴與樂，但也沒有說出全部，他說：「在進行接觸治療的時候，沒有資訊素會讓我更容易平靜下來。」
是這樣嗎？
裴與樂皺皺眉，看著一臉平靜的alpha，突然問：「手上的傷口也是失控造成的？」如同他那一次的易感期一樣。
「不。」
霍倦回答，他罕有地微微勾起嘴角，低頭看了眼受傷的手腕，道：「這是理智還在的證明。」多虧了這個，才沒有讓眼前的少年受傷更深。
裴與樂聽不懂。
霍倦也不想他聽懂，不著痕跡地換了個話題，「時間不早了，既然請假了，你要回家的話，我讓人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