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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較好奇的是，哥這次怎麼親自摻和進來了？」
「槍枝。」
短短兩個字，陳懷彧聽懂了。
對，槍枝，槍枝太危險了。
「錄音裡的內容足以給你們指明方向，順著調查就一定能拿到證據，你們不用再派人去臥底，讓你不去參與你肯定不會答應，所以只兩點，一，別打頭陣；二，出任務的時候通知我加強人手。」
陳懷彧沉默了幾秒鐘說：「這個任務級別太高，本來就輪不到我這麼年輕的警察打頭陣，至於第二點，我答應你好好配合。」
他說完，江呈耀就撲過來抱住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頗有點久旱逢甘霖的味道。
「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我不會比你早死，因為我不允許你因我而傷心，更不允許留你獨自傷心。」
江呈耀的為人，陳懷彧再清楚不過，他何嘗不知道江呈耀不做沒把握的事，但他依舊不同意。
「可是，其他事或許能有十足十的把握，但生死之事，誰又能完全預判，並且，就算你預判準確，只受了傷沒有生命危險，我依舊會傷心，你知道嗎？哥哥。」
沒有什麼是陳懷彧的一聲「哥哥」還解決不了的問題，沒有什麼事是陳懷彧叫完一聲「哥哥」，江呈耀還答應不下來的。
「好，」沉默良久，江呈耀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放開他，「那就讓懲罰繼續，你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牢牢記住。」
「嗯。」
回到自己的車上，陳懷彧開啟錄音筆，將裡面的談話內容全部聽了，提取完全部的有用資訊後，他把錄音筆放進口袋裡打算放回家鎖起來。
是的，他並不打算把這個作為證據，只會將它作為線索，江呈耀時時刻刻想著的是保護他，他又何嘗不想保護他？
就在他儲存好備忘錄，要關掉手機的時候，手機裡蹦出來一條資訊。
哥哥：明知道你今天還是不會跟我回家，我就不該吸你身上的味道
陳懷彧打了個「？」過去。
哥哥：我硬了
咳咳。
陳懷彧差點咳出聲，打了一行字又刪掉，最後發了四個字過去，按滅了手機。
另一邊，同樣在車上的江呈耀看到了手機裡簡短的四個字：自己解決。
最後他選擇聽弟弟的話，輕車熟路地開啟相簿，準備回顧一遍以前的生活。
第40章
2022-02-05 18:08:05
回到警局，逃犯已經被關起來了，程式上是要送回犯罪地接受審判，他們這邊接下來將人轉交就可以了。
今晚陳懷彧排的下半夜值班，所以很早就睡了，後半夜起來一直忙到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多，終於下了班。
到家的時候，屋子裡暖烘烘的，客廳裡開著暖黃色的壁燈，窗戶外面是白雪皚皚的街景。
他脫掉外套抖落上面的細雪，轉身時微涼的手落入一片溫暖之中。
原來是不知何時出來迎接他的江呈耀握住了他的手。
「不是讓你先睡嘛。」
「不困，」江呈耀表情一如既往淡淡的，看著確實不困，「累嗎？」
「不……」陳懷彧一句「不累」都在嘴邊了，想到面前的人是江呈耀，又改了口，「有點。」
這個累倒不是生理上的累，而是心理，警察有時候和醫生一樣，要去面對失去至親傷心欲絕的受害者家屬。
共情能力太強，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江呈耀伸手抱他，他自然迎上去，鼻尖的味道，溫暖的胸膛，寬闊的肩膀，他卸了肩上的力氣，忽然就覺得輕鬆很多。
一個擁抱所能夠給予的力量，確實是無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