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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顧遠和王依的關係很複雜,在蜘蛛洞的時候,兩個人是並肩戰鬥又相互算計的戰友;
剛下山的時候,是你死我活的敵人;後來遇到旱魃,王依又成了蘇顧遠的救命恩人。
蘇顧遠恩怨分明,之前的仇怨歸之前,自己被她捨命救了一次是事實。他一直沒忘記要救王依出來還了這個人情。
這不過這幾天實在太忙了,簡直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本來想著打敗大瀛海之後,再慢慢抄她的家,總能把王依找出來。沒想到居然這時候聽到了王依的名字。
而且大瀛海居然在害怕王依。
這怎麼可能?當時她拿捏王依就跟拿捏一直小雞仔一樣輕鬆,簡直予取予求,抓進家裡關了兩天多,怎麼還害怕了?
蘇顧遠趴在重華肩膀上,感覺腦子裡被一團迷霧籠罩,越想越頭疼,索性暫時不想了,順嘴問急速前進的重華:“這麼巧,你們怎麼在這裡。”
重華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說道:“巧個屁,你們打得跟地震一樣,聾子都聽到了。”
“好兄弟,真是我親哥。要不是你,今天我就交代了。”蘇顧遠是誠心感謝,今天是他下山一來最危險的一天,自己身負三個道果,也差點殞命當場;重華和葛娜一介凡俗,面對大瀛海必死無疑,就算如此,他們還能來救自己,真稱得上是義薄雲天。
重華沒有說話,因為他馬上就沒說話的力氣了,也不知道他加持了幾重武夫陣,剛跑了兩個街角,就彷彿一個漏水的皮袋,猛然一軟摔倒在地,同時也把蘇顧遠扔出十步遠。
“我收回我的話,不謝了。疼。”蘇顧遠被摔得七葷八素,齜牙咧嘴地說。
那個不知道是大瀛海是旱魃的怪物並沒有追來,而是慢吞吞地往大瀛海府邸的方向去了。一片暗紅色的真炁在無水鎮北邊升騰,遠遠望去,就像天被撕了一道傷口,流出了暗紅色的血。
蘇顧遠知道,剛才自己打敗的只是大瀛海的功德道法,理智的一面。
這一面的力量本來就比旱魃弱,又被自己一頓毆打,怕是馬上就要崩潰,壓制不住旱魃了。
天邊的那片紅色真炁,就是旱魃愈來愈烈的氣勢。
“旱魃似乎又要提前了。”蘇顧遠有些無奈,他們本來的目標是拖延旱魃的出世時間,結果陰差陽錯,每幹一件事,反而就提前一分。如今看那片真炁的威勢,裡面已經絲毫感受不到功德道法的壓制氣息。
兩個人說話間,葛娜也趕了過來,說道:“是不是大瀛海破罐子破摔,自己把旱魃放了出來?”
蘇顧遠想了想,斷然搖頭:“絕不會,她的功德道控制不住餓鬼道,如果旱魃出來,她的人格就消失了,基本就等於死了,不到萬不得已,修士絕不會這麼幹。”
說到這裡,蘇顧遠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突然知道大瀛海為什麼害怕了!
大瀛海的功德道本就不如餓鬼道,之前被自己砍了一刀,今天又捱了一頓揍。導致更加弱勢。
此消彼長,旱魃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功德道,稍微再增加一點稻草,就會失去平衡,徹底吞噬大瀛海的人格。
最後的這根稻草就是王依。
蘇顧遠沒忘記,當時抓走王依的是旱魃,不是大瀛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它一直沒有奪取王依的力量,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它現在回家吸收了王依的命格和力量。
那麼大瀛海的人格馬上就會死,存在世上的只有旱魃。
怪不得大瀛海那麼害怕,這估計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死亡。
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感,蘇顧遠驚得差點坐起來,但剛使用過天鼓雷音的身子不支援這個動作,只能軟綿無力地拍了拍地面,對葛娜和重華,說道:“完了,旱魃馬上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