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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只剩下半杯,許平川又一次一飲而盡,他問舒巖說,我是不是教過你許多事?
舒巖點頭,他說是的,我都記得清楚。
許平川說,今天,我再教你一件事,不過,這是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安遠。
舒巖沒有猶豫,點點頭,說,好。
一個星期以後,舒巖和安遠送許平川去了高鐵站,許平川要回老家一趟,處理好家中的事兒,再飛去澳洲。
終於還是在這個夏日的火車站向許平川揮手告別,用一種不知可否稱作微笑的表情去向這個亦師亦友的人道別。
這裡的空氣汙濁得讓安遠想放棄呼吸,各種面孔,新到這個城市的、中途路過的、等待離去的,夾雜在熱氣、汗水,以及各種莫名的氣味中。
本想抽身離去,卻看見舒巖默默地注視著他隔著玻璃漸漸遠去的背影,那樣的眼神裡,有著他們自己的回憶與故事,於是安遠也站著,就像兩棵向日葵,靜靜地守望著黃昏的最後一絲光芒。
第十六章
宋知非在上次三人聚會後聯絡過舒巖一次,囑咐舒巖別忘記品酒會的事兒,那天務必空出時間,到時候他開車來酒莊接他。
舒巖支支吾吾地表示還是別來接他了,弄起來怪麻煩的,他自己打車過去就好,到時候會所門口碰面。
宋知非語帶笑意電話裡聽著親切,他說這怎麼會麻煩呢?他正好順路過舒巖酒莊,帶舒巖一程而已,並沒有特意繞路,叫舒巖不用在意。
舒巖感謝他的熱心不好與他說謊,只好無奈地和宋知非坦白許平川的酒莊已停業整頓,短時期內是不會再開了,而自己現在也沒有再在那邊工作。
宋知非聽著詫異,他說半個月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生這些?到底出了什麼事?
舒巖想宋知非和李林是同事又是馮易的掛名弟子,不知道這事情合不合適說與他聽,於是他只說電話裡一時也講不清楚,等有機會再聊。
「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在做什麼呢?」宋知非問。
舒巖告訴宋知非自己現在還住在原來的地方,許平川出事之前才續過一年的房租,而工作的話暫時是找了一家做葡萄酒貿易的公司在跑跑業務,說起來也算是專業對口。
沒想到只半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宋知非覺得自己總是遊離於群體之外,也許他根本不屬於這個群體,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屬於哪裡。他約舒巖晚上一起吃飯聊聊,舒巖明顯猶豫了,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宋知非說還在ursky吧,安遠那裡。
舒巖一口回絕了。舒巖說安遠那裡離他和宋知非工作的地方都太遠了,下班過去不是很方便,如果可以的話,改在他公司或者宋知非公司附近好不好?至少兩人中有一個人是方便的。
宋知非不疑有它,乾脆地答應了下來,只說餐廳他現在就選,選好後就發訊息給舒巖。
舒巖答應著宋知非掛了電話。
安遠的簡訊此刻正好發了過來,說給舒巖打電話一直佔線,想問他下午是不是在公司,大概什麼時候下班,自己好來接他。
舒巖看著簡訊,想著宋知非的電話,覺得自己的焦慮又嚴重了不少。
最近舒巖時常焦慮。為搖擺不定的現狀,為看不清的未來,只有和安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暫時忘記這些煩惱,可是想起宋知非與安遠的關係,舒巖卻更加焦慮。
舒巖與安遠並沒有再去觸碰過關於那場十年暗戀的話題,安遠不說,舒巖不問。
舒巖害怕自己表現得像個怨妒的婦人,怕安遠覺得自己喋喋不休,他一次次地安慰安遠說過去了,都過去了,但是自己心裡還有一道傷口不能癒合,他內心深處想知道一切,可是又本能地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