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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敘白是家中幼子,從小就痴迷於操琴彈曲,成年後孤身北上,一路探訪曲藝高人,成名後就進了京城,在一次宴席上豔驚四座,博得滿堂喝彩。
孤傲的他不知怎麼就去了謝府,還親自指點謝夢瑩彈琴。後來更是不知如何就互生了情意,謝夢瑩背棄了自己的竹馬,投入了陳敘白的懷裡。
成親之後,謝夢瑩就跟著陳敘白回了錢塘老家,一別數年,再也沒回過京城。
相比於謝夢瑩的才名,身居內宅的許知窈的確卑微得不值一提。不怪沈嫣不喜歡她,若她是沈郗的家人,有謝夢瑩那樣才貌雙全的珠玉在前,大概也不會喜歡平凡怯懦的自己。
可自卑之餘,她其實也曾暗暗慶幸。謝夢瑩再優秀又如何?終究是她嫁給了沈郗啊!
許知窈的心思飄了很遠,直到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她才恍然驚醒。
穩健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身披狐裘、滿身風雪的沈郗,正一臉淡漠地朝屋內走來。
徹骨的寒意隨著房門的開啟再次襲來,許知窈不禁打了個哆嗦,放下了手中未竟的繡帕,起身迎了上去。
難過
狐裘上落滿了雪,沈郗眉眼間都覆著一層寒霜。
許知窈走上前為他脫下了狐裘,又遞上了布巾為他擦去臉上的溼意。“熱水已經備好了,夫君可要沐浴嗎?”
她嗓音輕柔面含笑意,似清風拂面般帶來些許暖意,沈郗眉心一鬆,淡淡點了頭。
采薇很快就送了熱水來,許知窈親自去取了換洗的衣物送入了浴間。
熱霧騰起時,正要離去的許知窈被沈郗叫住了。
“幫我擦背。”沈郗低沉的嗓音傳入耳畔,哪怕是成親多年,許知窈仍是抑制不住地羞紅了臉。
紅著臉走到浴桶前,她拿起布巾專注地為他擦著背。他沐浴時不喜歡旁人伺候,就連吉祥也近不了身。
可偶爾來了興致,便會將她留下。想起那些荒唐的親密,許知窈面色潮紅,連眼尾都染上了羞意。
思緒翻飛之際,沈郗轉身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羞赧的面容,唇邊罕見地露出了笑意。
許知窈微微一愣,眉眼盈盈地看著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他扯了進去。
厚重的衣服被熱水一層層浸潤,潮溼而黏膩。她倉惶又無措,霧氣蒸騰下,一雙鹿眼也染上了溼意。
沈郗淡漠的眼眸忽然變得深邃幽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一低頭就捕獲了她紅豔的唇。
這一場糾纏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沈郗穿戴整齊從浴間出來後,采薇紅著臉捧著乾淨的衣衫走了進去。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許知窈才踏著虛浮的步伐,狼狽地走了出來。
沈郗正悠閒地喝著熱茶,眉眼間的冷厲褪去了幾分,遠遠看去,像極了矜貴無雙的世家公子。
許知窈走近時,沈郗看了一眼桌上沒繡完的那方帕子,眼神平淡,眸中沒有半分波瀾。
窗外天色漸漸昏沉,零星飄落的雪花已經變成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即便添了兩個炭盆,一向畏寒的許知窈仍是覺得冷。
她穿著厚厚的棉襖,柔順地在桌前坐了下來。沈郗不喜歡話多呱噪的女子,她也就安靜地拿起繡棚,一針一針、神情專注地繡了起來。
可天氣實在太冷,繡完一股線,她就要停下來往手心呵氣。沈郗見了眉心一蹙,疏淡的嗓音中帶著幾分不悅。
“這麼冷還繡帕子做什麼?”
知道她喜歡刺繡,大到衣物鞋襪,小到香囊錦帕,他的一應物件都是她精心縫製而成。
許知窈勾唇笑了笑,神色溫柔地說道:“這是給嫣兒繡的,明日她要帶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