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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白皙的面板一點點的留下了席斯儂的氣味和痕跡,將整個人蜷縮在席斯儂的肩下,遠處蛐蛐的呻吟漸漸小了,夜傾城知道,最後的分離便是馬上就要到來,天便是快要亮了,仰起頭,順著帳篷的門幔,一道若有若無的光亮隱約照了進來,緊緊咬住嘴唇。
夜傾城向席斯儂再次看去,一滴血滴落到了席斯儂的手臂上,輕輕擦去,卻是那痕跡如何也是擦不去的。雙手捧著面容,睡得依舊安詳,沒一會,藥力就會過了,自己不得不離去了,若是藥力過了,必是會發現自己的,席斯儂的功力如此身後,房中有人便是馬上會發現的。
抬頭又是看了一下外面,天越發的亮了起來,時而開始有鳥兒的叫聲了,馬上又轉頭看了一下席斯儂,夢中是否還是甜美?
緊緊閉上雙眼,儘量不讓眼淚滴落下來,夜傾城轉身便是離開了,而放在門口的畫軸,也被夜傾城一同帶了出去,軍營中,夜傾城特意繞開了冥王的帳篷走,清晨的時候,人們睡得香甜,很難醒來並且發現自己的,急衝衝的趕路,夜傾城不曾抬一下頭,經過一夜的折騰,腿腳已經有些痠軟無力,心也開始疼亂了跳起來。
不得不停留在一棵大樹旁,夜傾城喘著粗氣,只覺得全身的血脈都是集中於自己的心臟處,一下下的刺痛著自己的心臟,那痛並非是撕心裂肺之痛,而是其癢難耐的疼痛,這疼痛生得比那種撕心裂肺之痛更加折磨人,夜傾城用拳頭緊緊抵住自己的胸口,半天也是無法繼續前進,眼看著天就要大亮,大家都要起來了,若是現在還不離開,怕是要被發現了,自己便是無法自圓其說。
這種疼痛夜傾城並不陌生,本想著離吃下下一顆聖藥的時候還有段時間,卻是沒有想到,分擔了席斯儂身上的毒性之後,甚至連帶著自己身體之中的毒性也一同迸發出來,只是,現在的苦楚,竟是比從前發病的時候,難受得多了,看來這三顆聖藥是留不住了。
摸索著自腰間拿出了那個小小的藥瓶,裡面藥丸晃動的聲音,慘澹而寂寞,苦笑一下,慢慢開啟,已是沒有力氣抬起胳膊,將整個身體依靠著大樹,夜傾城腳下發軟,竟是一下跌坐了下來,藥瓶也是一下被晃到了地上,叮叮噹噹的聲音,汗水順著夜傾城的額頭滴落到了手背上,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還好夜傾城有些功夫底子,若是他人,必是會受不住了。
咬咬牙,夜傾城欲伸出手臂去撿那藥,卻是一個人影晃到了面前,輕輕的幫助自己將藥撿了起來,見到那一雙黑色的靴子,夜傾城心突然停住了,愕然卻是努力抬起頭,見到那張燦爛如陽光的笑容,這才鬆了一口氣。
“傾城。。。你。。。”夜王的聲音有些哽咽,說不出的難受,見到夜傾城這般的狼狽,怕是石頭也要被感動了吧。
昨夜就是見到冥王的飛鴿傳書,說的帶上一個女人來為席斯儂解了身上的毒,今日剛剛到的時候,便是聽到了遠處的夜傾城的急促的呼吸聲。
來到此處,便是見到了夜傾城這般苦澀的樣子,心中一疼,開始懷疑,自己真的是在幫她嗎?若是真的當初叫柒夜將她帶回去,許是現在還是那深山老林中,慢慢度過生命中最後的時刻,也是不會經受這樣的折磨,叫心中實在不忍。
夜傾城喘著粗氣,被夜王慢慢的扶起,又是一滴汗水自額頭處流下,說話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夜王,藥。。。藥給我服下。。。便是。”
讓夜傾城依靠著大樹坐下來,夜王看著小小的瓶子,心中便是已經知道了裡面恐怕剩不下幾顆了,這幾日,其實他並沒有忙別的,而是一直苦苦為夜傾城尋找聖藥,幾乎將整個南遙國翻了便也是找尋不到任何聖藥的訊息。
倒出來最後的三顆藥丸,慢慢交給夜傾城,他當然知道,夜傾城這樣是因為什麼,夜王這麼急著趕來,也是為了能保住夜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