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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當時年紀雖小,但已經什麼都懂了。用現實一點兒的話來說就是——自己的出生並沒有被誰期待過。這是她小小的腦袋裡早早就已經悟出來了的道理,她從小就知道,長大後也一直記得,並且可能到死的那天,依然清楚的知道——不被期待的生命可能永遠也過不好這一生。
第二十一章
「我可沒要哭!只是覺得,好想回到你小的時候,抱抱那個小許信,告訴她,就算現在沒有誰在你身邊,但以後還是會有人愛你的。」薛玉婷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眼睛看著許信,表情認真。
許信已經過了人行道走到了另一側的馬路邊上,因為沒聽到薛玉婷接下來的話,回頭去看卻發現薛玉婷還站在離自己三米遠的人行道上,而這時,直行的訊號燈已經變成了綠色。
來不及想別的,許信趕忙兩步並做一步返身回去,去拽停在那裡的薛玉婷。
重新回到馬路對面,許信看著飛速行駛過去的一輛輛汽車,不由得後怕,有些生氣道:「大姐,你說話歸說話,能不能看看地方再停,車都開過來了,你都不看的嗎?」
而薛玉婷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上面許信的手還在握著,她抬頭看向許信,許信也正看到自己還沒鬆開的手,趕忙像碰了燙手的山芋一樣迅速的放了手。隨後還馬上擔心的看向了走在前面的沈思涵,見對方並沒有回頭過來看到剛剛那一幕,才稍稍放下心來。
「算了,快走吧,一會兒要被他們甩下了。」許信當然看得出薛玉婷剛剛的眼神絕對是在心疼她,但那又怎麼樣呢。最疼的時候沒有人在,等傷口結了痂,再來幫你吹吹,說當時一定很疼的人,來了又有什麼意義呢?許信不懂,也不知該如何做回應,只能當做沒看見,無視掉。
而薛玉婷站在那裡,雖沒有說話,可剛剛從許信看向她的眼神裡,她已然看出了許信那麼一瞬間的內心的慌亂。是這些天以來,唯一一次,真正的驚慌。
很多電影裡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電影裡的角色每當有心事沒人可以訴說的時候,就會走進教堂,走進小小的隔間裡,向對面隔間的神父傾訴,因為神父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不怕對方因為自己所傾訴的秘密會對自己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也不用怕自己的秘密洩露。薛玉婷感覺許信可能是在無意間就把她當成了神父一樣的角色,才會在眾人之中只對她說了那麼多自己的事,當然,這也跟自己一直纏著她有關係。
而許信在無意識的跟薛玉婷說了一些她的事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多嘴了。
薛玉婷於她,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兩人的交集也僅僅在許信還留在西藏的這幾天而已,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跟她說這些表述自己的事,反正幾天後當她和沈思涵離開這裡之後,薛玉婷這個名字能在她的記憶之中停留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她不會去過多在意別人眼中的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任別人去猜去看去推斷就好了,對她來說,別人的眼光,根本不重要。
那麼對她來說既然有不重要的人,相對來講,就有重要的人。
是誰?
當然是沈思涵!
所以自己一定要想辦法結束跟沈思涵之間的冷戰,本來計劃在拉薩停留的時間就已經不多了,那就更不能浪費每一分每一秒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上了。
而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只能由她來主動出擊。打定主意之後,她便不想再拖延下去。於是主動的擠到人群裡面,在沈思涵身旁停住,然後不由分說的牽起了她的手。
沈思涵的手被人冷不防一握,倒是嚇了一跳,但在看清了身旁許信的臉後,卻很配合的任她去了。一是這種情況下,她沒有理由當著眾人的面繼續讓許信下不來臺,畢竟兩人在眾人的眼中關係僅僅是朋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