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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桑德蘭時常準備一些質地柔軟的瓶子,給教練組和球員捏著玩兒用。下一個問題——」
記者們聽了相當無語,真的有這種事嗎?各家的運動飲料瓶, 不都是贊助商統一製造的硬塑膠水瓶嗎?而且宋當場被嚇得面無人色,直接縮回球員通道,那一幕被拍得清清楚楚,當場直播。哪裡來什麼質地柔軟的瓶子?
記者們都意識到安東今天沒打算認真回答問題,終於有人問了個需要他想一想再答的。
「今天邊裁瑪茜小姐的執法工作您怎麼看?」
「戴著眼鏡看呀!」安東答完這一句,自己也摒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我倒確實希望你問這個問題的出發點,不是把她當作一位女性,而只是把她當成一名專業的足球裁判。」
否則為啥不問光頭韋伯的表現,偏偏要問瑪茜的呢?
記者們倒都挺滿意這個答案的,畢竟安東的微笑十分好看,接連看傻了幾個,沒人接下去提問——倒被安東鑽了空子。
「各位,我先走一步,畢竟之後還有記者會,到時大家可以盡情發問。」安東向周圍點頭致意,然後瀟灑地離開。
混合採訪區裡,被記者們圍著的還有梅西。
「請問您對今天的比賽有什麼看法?」
「英超的比賽強度真是大呀!打滿全場好辛苦呀!」梅西一本正經地對媒體說。他這還是第一次代表桑德蘭打滿全場。記者們全都一臉怪異:除了頭一個進球,您幾乎全程都是大保健踢法,這還辛苦?
安東從旁路過,差點兒笑出來。梅西的「辛苦」普通記者當然不明白。可是隻要有他在場上,阿森納就相當於又少了兩名防守隊員。
除此以外,梅西的消耗並不全在體能上,全場比賽下來燒掉腦細胞最多的球員估計就要屬他,畢竟偽九號位不好打。有些記者只看得見梅西「大保健」,卻看不到他瞬間的能量爆發——如果要求其他球員保持梅西突然發力時的節奏,估計撐不了大半場。
安東扔下梅西,讓他一個人應對媒體,反正如果遇到答不上來的問題,梅西就會突然切換成西班牙語,嘰裡咕嚕地亂答一氣。
被攔住的自然還有羅伊斯。安東路過羅伊斯身邊的時候聽見他正在回答「怎麼慶祝」這個問題。結果這個天真而單純的少年開開心心地回答:「教練說了,這場比賽之後,給全隊都安排了『馬殺雞』。我們一會兒就去『馬殺雞』去了。」
記者們齊齊傻眼,腦海里登時浮現泰式會所那昏黃的燭光,若有若無的檀香味兒,柔和而神秘的音樂。一起「馬殺雞」歡慶勝利,這還挺特別的。
安東卻忍不住浮上壞笑:等會兒你們就都知道厲害了。
見到安東出去,梅西他們幾個也趕緊跟上,生怕錯過了「馬殺雞」的機會。記者們沒了採訪物件,只能一起轉向阿森納那裡。
教授溫格的回答一向老練:「我們今天的表現已經非常出色,不可否認,桑德蘭更加出色……我們在90分鐘內已經做到了最好,93分鐘被絕殺確實很可惜……你說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哦不,你說的我我沒有看見,沒有辦法回答……」
可憐的教授,遇到敏感問題就只能否認三連。
等到記者們進入桑德蘭的新聞發布會現場,他們突然發現上當了。因為坐在臺上的並不是主教練安東,而是該隊的助理教練羅素。
「安東呢?」
「安東大概正在『殺雞』,我來代表他回答問題。」羅素表情非常嚴肅,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疼,疼疼,好疼!」
「嘶——」
「啊呀呀呀,輕一點,拜託輕一點……」
呼痛之聲四起,一個個都喊得很響,彷彿真的置身「殺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