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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要求都可以的,只要我勝你,勝過你我就能……”她省略當中那些只可意會的言辭,嗓音奸猾地“嘿嘿嘿”三聲。
“倒聰明。”馬含光掀衣重新坐回床畔,除了鞋,盤腿閉目。
伍雀磬脫得光溜溜,只剩件肚兜,臂肘精巧又白皙,她小心翼翼近瞧那單薄溼衣包裹身形的男子,若日子沒算錯,這人已二十有八,年近三十,可看著還是那麼細皮嫩肉,黑髮纖睫,惹人垂涎。
馬含光一掌拍中靠前人的左肩,伍雀磬哀嚎一聲,盤坐回去:“老實說,馬叔叔你是不是偷看我?”
馬含光薄唇訕笑,推掌發功,伍雀磬趕緊接功與他掌掌相合。
“一成就夠了,多了不要哈。”
馬含光超出原計劃,見她能承受,便狂灌了四成。雖則內傷早愈,但霎時間功力流走如潰沙,人終究虛乏,傳功後頭腦一空,人便往前栽去。
伍雀磬光身半裸,敞手令人倒在懷中。
馬含光鼻尖嗅著那溫玉薄香,蹙眉道:“起開,我稍待便好。”
伍雀磬將人如瀑般傾垂的長髮攏了攏:“不能夠,稍待哪夠?馬叔叔你歇著吧,我不動,給你當靠墊。”
其實那姿勢當真不好受,兩人皆不好受,可馬含光昏沉間竟果真睡了過去。第二日天字錢長老登門,伍雀磬還想要不要砌詞掩飾,豈知馬含光悠悠轉醒,側額仍貼著伍雀磬旖旎頸側,他啟睫後一霎便坐了直,對一番好心的伍雀磬狠瞪一眼,又略整了整衣,走至門前時隨手抓了外袍頃刻穿戴齊整,開門迎客。
……
不久後,左護法書房密室。
錢長老道:“老夫以性命擔保,絕未走眼,馬含光那廝的確過了四成內力給小少主。”
“很拼嘛。”左護法撫著他椅座的蛟首發笑,“那就傳話給廖壁,要他加派人手設伏黃泉谷,且務必將訊息揚開去,馬含光不是很想廖菡枝通關麼,那就看他是否願意親自入谷去保她一命,介時,自有大把好戲等著他們。”
錢長老恭敬領命,臨走時卻又略顯猶豫:“屬下斗膽,有一事始終不解,馬含光昔日致您重傷確實可恨,然他眼下不過一介密使,哪怕受宮主器重,卻是眾怒所向,實在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何以左護法會對此人如此忌憚,不惜大費周章,只為置其死地。”
“為何?”左護法褐瞳頓寒,“因為此子野心勃勃,如不早早除之,日後必成大患。”
錢長老似是信服,告退離去,然薑越老越辣,未必就相信此等敷衍。
左護法何以一心剷除馬含光,他撫著蛟首,將幕後的山丹喚出來。望著那人恭順待命,一對烏碧眸子,木訥呆板地直直前視,永遠都是這般晦暗無光,左護法終能開懷微笑。
有份當年之事的兩個人,一個成了他的傀儡,亦步亦趨,聽話無比;另一個,很快也將與世長辭,並同那令他憂心五年的禍患罪證,終將消弭於世。
……
另一方面,一意孤行決定親身教導少主的馬密使,試煉前夕將人偷偷帶往萬極宮的兵器庫。
“你天生不是練劍的材料,”馬密使如是道,“一味鑽研劍術只會誤你前途。”
“但劍乃兵器之首,有高士之風,有君子之度,古來聖品,人神鹹崇。”
馬含光回頭瞪她:“殺不死人,尚不及一隻釘耙。”
“釘耙到我手裡還不如劍呢。”
兵器庫入口為山包之底,山為中空,寶器深藏。看守兵器庫的是位雄健壯漢,腰間別串大鑰,散發敞衣,青銅門邊倒地痛飲,聽有人靠近一骨碌爬起,手中酒囊卻還有空扣緊,半滴未灑。
醉漢睡眼惺忪,遠遠見馬含光玉山之姿,身後跟了位窈窕少女,白衣輕紗,月下款步,曼妙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