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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如此作想,馬含光那廝本就是萬極禍患,此回是宮主鬼迷心竅一意孤行,若老宮主泉下有知定也恨其不肖,反倒要感謝右護法替其教女。”
“說得不錯。”又有人道,“那青金鈴失竊未必不是老宮主顯靈,此鈴一失,她所謂萬極宮主不過徒有虛名,論名聲勢力,又如何與右護法相比?且此次與馬含光內鬥,總壇上下早被他二人攪得烏煙瘴氣,眾弟子人心渙散,再這般下去,即便我等不出手,大亂亦是不遠。”
“可那馬含光,絕非易與之輩,不可小覷。”
“右護法且將心放寬,那廝內力被封已有時日,即便宮主犯傻替其解封,一時三刻也難以重回巔峰。我等只需趁其洞房**一舉奪下出雲岫,到時二人被困武王峰動彈不得,是生是死還不是護法您一句話的事。”
“不。”右護法沉吟,“馬含光此子,非死不可。”
“呵,護法所言甚是。那就莫怪明日大婚,宮主那處,驚大於喜。”
……
話雖這樣說,來日天光後的各種儀式便就是忙中有序,急而不亂。
伍雀磬任性地叫停婚事又繼續,總壇上下作戰一般雞飛狗跳,但勞累不著她。
她一早起身美美地將自己打扮了,上妝後讚歎了一番廖氏人的好胚子,左右欣賞確保滿意,然而待那頭飾一佩戴,眼前珠簾垂墜當即遮了她半張臉,精心梳妝半點用沒有。
行禮仍舊回了主峰出雲岫。
伍雀磬被眾多魔道“妖女”由原寢殿簇擁出了閣,珠簾後的一對似水明眸便開始殿內殿外地亂逡巡,搜尋她那位新郎官。
如照中原俗例,馬含光是要拿八抬大轎上門迎人的,但身為宮主,她卻先得至羲和廣場拜巫神,再行出嫁之禮。
馬含光那方亦是天未亮便開始籌備,所經工序並不比廖宮主少。沈邑親自把關,連新人那纏手的顏色都換了三回,每一根髮絲都精雕細琢,一絲不苟得像張羅著給自家兒子娶親。
雖說沈邑不敢拿馬含光當兒子,但那份深感欣慰、老淚縱橫的心大抵都是相同。可算走到了這一日,他險些以為他會孤獨終老,好在廖菡枝手腕高。
當年的馬含光便就是狂妄又蒼老,老的是他那心,沒了為情所動的那份本能,一世便只能有一回至死靡它。如無廖菡枝,沈邑相信,這人的七情六慾早已死在了他那年的風華盛景,太可惜,卻也徒嘆奈何。
“好兄弟,我祝你一世花好月圓。”
馬含光笑了笑,人立在嶙峭殿的長階下,輕握住微汗的掌心,遠遠望著那祭祀高臺上的一抹正紅姝影。
今日的馬護法同是一襲紅衣豔麗逼人,發功扭轉了面色,那瓷白的肌膚就好似光中美玉一般清潤又動人,又加他五官俊逸,身形似劍,拔絕又銳利,再是懼他忌他之人,仍忍不住人叢中多望他一眼。女子眸中多是驚才絕豔,男子心中便是不屑:成個親,妝扮得過了頭,年紀一大把,似個小年輕。
伍雀磬彼端結束祭祀,一回眸,便就有一頂空轎隔空飛來。那轎身全紅,綾羅帷幕,綵鳳盤環,無人相抬,卻可躍空而過,擦著眾人頭頂,穩穩停在了祭臺上的廖宮主面前。
伍雀磬笑,掀簾入轎。
八人抬轎。
這短短几步路,那人也不忘諸多講究。
不久後嶙峭殿中,二人並立,行了那拜天拜地的大禮,萬極弟子,魔道眾人,震天齊呼:“賀宮主大婚之喜。”
伍雀磬心中忽升了一縷感觸,想馬含光曾盼將她迎娶,不僅迎娶,卻是要望二人親事受萬人祝福,不止祝福,又願她以他馬含光之妻的身份為眾人景仰,並能以此為傲。
這些成真固然好,如他能做一代宗師,她便是那宗師夫人,受八方羨豔;可若他不是,她側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