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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後漢洋如約到了小飛的房間,小飛、海媚、杜哥、Vi都已經到了。小飛沒有上牌桌,他默默地和海媚坐在了一邊。Vi打扮的還是很精神,他坐在杜哥對面,每次抬頭看著杜哥時都會哈哈的笑,像個哈巴狗一樣。
“今天由我們組負責盯著船的執行方向,突然我發現,好像超北偏了5度。我看看大家,都在認真看,但沒有一個人提,我就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也不敢說。結果啊,船長最後發現了,把我們組所有人罵了一頓不說,這幫客人上岸也晚了一小時,都在抱怨。” Vi邊摸牌邊抱怨著。
“你看到了為啥不說呢?說了還能被記功。他們看著是在看錶,其實指不定腦子裡想什麼呢,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坐在海媚旁邊看牌的小飛說到。
“是啊,就我在認真看,反而覺得自己不正常了。哎,但我估計我說了也沒功勞,肯定被我們那傻逼組長給搶去了。我也不能越級上報啊。”
“所以啊,獨樂樂不如眾苦苦。吃了苦了,更是一家人。”小飛笑眯眯地接著茬。
漢洋特別厭煩Vi日常的抱怨,他還在想著下午看著郭宇離船的場景。全船那麼重要的大事,這些人第二天就全忘了。
海媚玩牌玩的特別認真,所以她一直在贏。杜哥寡言少語,Vi講完話以後場上除了麻將聲一片寧靜,寧靜得有些怪異。
“我明天要轉去安保組了。”也不知道是希望大家把話題拉回昨天的餐廳鬥毆事件上,還是單純想告訴一下大家自己的近況,漢洋宣佈了這個事情。
“啊,沒聽你說呀?”海媚終於把心思從牌上抽離了出來。
“嗯,臨時定的。”漢洋說完後,杜哥低著頭向上翻了翻眼睛看著他。
“為什麼要走啊?”漢洋這一宣佈,小飛慌了神,他立馬起身坐直了。
“郭宇不是走了嘛,安保組就差個人。”漢洋沒有細說自己與船副爭論的經過。
“你說這個,我那個室友小慧,來了不到半年就升職了,昨天剛升!她現在是公關經理了,專門做應急事務的處理。估計昨天郭宇那事的危機公關就是她想的轍。”海媚一邊興沖沖的說著,一邊在急速地出著牌,她總是能這樣輕鬆的一心二用。
聽了海媚的話,漢洋想了昨天大會前後的事情,他很想知道請那位母親上臺拍照、贈票、辭退郭宇是否都在那個讓她升職的方案裡。
“出牌!”杜哥見漢洋一直在發愣,便大聲吼了一句,漢洋才回過神來。
“我也想像你們一樣換個位置,面試的時候明明說這是臨時的崗位安排,現在還不換!”海媚有些怨氣:“我負責4-5樓的客房,全部在水下,空氣超級差。悶死了,哪個客人吃了什麼,身上有什麼怪味一開啟門全能聞著。”
“你想換到哪裡呀?要不來我們餐廳吧。”小飛總是很捧海媚的場。
“我無所謂其實,我就想換到樓上去,讓我吹吹風,呼吸呼吸。每天睡也睡在水下,工作也在水下,都覺得自己活著像個蛆,見不著陽光。”
“哪有那麼誇張,晚上不是可以上去走走嗎?”Vi問道。
“你晚上曬太陽啊。我要陽光,陽光、空氣、和水是維持生命的基本。我現在已經少了一個半了,就快撐不下去了。”海媚一邊說一邊嘆著氣,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不過啊,做客房也能發現一些小秘密。”講完她就得意地笑了,大家還不知道她笑什麼,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有一間客房啊,常期不換人,房客是個30歲左右的女人。每次靠岸她都不下船,我之前還想呢,誰這麼愛坐這遊輪。直到有一次我打掃啊,看到了船長的名牌。”後面幾個字她說的聲音很輕,周圍的人剛好能聽清。
“那不會是船長的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