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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記不清我向多少人問過同樣的一句話:“請問,閣下見個一位身穿著紫色衫衣的夏蕙夏姑娘麼?”我也記不清人家搖餅幾次頭,做過幾次諷笑。但是,我連發怒的精力也提不起來了……”
江青疲憊的坐在雪地上。他已一天未曾進過飲食,但他一點也不覺得飢渴,充滿在他胸膈的,只有夏蕙,夏蕙,夏蕙……
夜色漸漸地籠罩於四周,濃濃的,還帶著一片悽愴的意味。
江青深垂著頭,手指毫無意識的,在雪地上划著,多日末曾修剪的鬍髭上沾著雪花,在嘴角的輕微痙攣中,又輕輕地飄落在地上。
在如死般的寂靜中,呼嘯的寒風中一陣馬蹄聲來得十分突然,好似原本不是向著這個方向,而在發現江青後又改折而來一般。
江青連頭也不抬一下,他想:“罷了,不管什麼人來,又與我有什麼相干呢?”
蹄音有些雜亂,顯示著來騎眾多,忽然,蹄聲停息了一刻,似是在向坐在雪地上的江青搖搖打量,於是,在江青聽到幾聲隨風傳來的細語聲後,蹄聲又復響起,但是,這次卻顯然是極度小心而謹慎的緩緩移至。
江青心中有些奇異,但他依然沒有抬頭顧視,可是,自他聽覺中辨出,來騎好似已採取了半包圍的形勢逼近了。
於是,在他緩緩移目瞧去時,五丈之外,已有二十四隻馬蹄靜靜的映入他的眼。
夜色雖然迷濛,但江青的一雙犀利眼睛,卻可清楚的看到那二十四隻馬蹄,除了其中四隻是銀白的以外,其餘的全是沌一色的純黑。
他十分淡漠的順著馬蹄向上望去,於是,他看清了乘於那六匹健馬之上的騎士,他的面色,隨著目光的移動而有些微的轉變,但僅是“些微”而已,江青知道,面前出現的六人,若在平素遇見,必然會使他緊張地戒備起來,但在目前,他卻覺得異常坦然與平靜。
這六個騎士,來得太突然了,他們便是崑崙派的青黃雙絕及白馬紅綾,另外,還有兩個神色嚴峻的中年大漠。
江青悄然地起身,向馬上的六人逐一注視,沒有說話,沒有任何一絲意識上的表示。
六騎中,為首的黃袍書生趙三忌,一拂頷下長髯,蒼勁的笑道:“江大俠,吾等原以為尊駕仍在杭州,卻不料會在此處相逢,呵呵,老夫等遠遠經過此地,便看到尊駕獨坐於此,本來還以為是其他武林朋友,卻想不到竟是鼎鼎大名的火雲邪者。”
江青目光與白馬冰心司徒宮那雙充滿了火焰般毒烈的眼神相觸,又輕輕移到一傍的金髮紅綾趙瑩臉上,趙瑩那麗的面容依舊,但卻有著僕僕風塵的憔悴,憔悴中,含有一股說不出是怨是恨的奇異神色。
於是,江青收回目光,語聲低沉的道:“閣下斷道至此,要說的便是這些話麼?”
這時,神態之間,仍然顯得十分儒雅灑脫的青衫客展平,“唰”的一聲又展開了手中那柄輕年不離的描金骨扇,清朗的一笑道:“那麼,照江大俠的想法,區區等是為何而來的呢?”
展平這句話雖然說得極是柔和,但其中隱隱帶著一絲含有敵意的火藥氣息。
江青仰首向天,籲出一口氣,沉聲道:“尊駕之意,莫非是想為閣下等昔日那強橫跋扈的行為再做一次示範麼?”
江青這句十分諷損的言詞一出,除了青黃雙絕之外,其餘四人登時勃然色變,白馬冰心司徒宮肩膊碎骨已經本門精深醫術治癒,他雙臂怒揮,厲聲道。:“江青,丹陽城中的折臂之仇,今夜便叫你加倍奉還,司徒宮痛心疾首的期待這一天來臨,現在,已到了你應該還債的時候了!”
江青漠然一哂,冷冷的道:“司徒宮,你要報那折臂之仇,是憑你一人之力,還是倚恃閣下全派?”
白馬冰心司徒宮面色大變,嘴角抽搐,他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