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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巴結祁衍──即使被冷漠以對了他也會毫無心理壓力不屈不撓持續騷擾,所以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有很多事情,看似簡單其實難,比如說他想要約出來雷南雨──而有些事情,看似難其實簡單,比如纏上祁衍。
李銘心巴結了幾次之後才發現,其實祁衍之人和有點淡漠的外表不同,是個很好相處且性格比較溫和的人。
更何況,他還記得自己當年的班長是祁衍的哥哥那回事。於是老鄉攀了再攀共同認識的熟人,更好攀,攀上了之後只要祁衍和雷南雨有約,他都會努力厚著臉皮求跟。
祁衍沒有雷南雨那種能毫不猶豫拉的下臉來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氣場,或者說,他不像雷南雨那麼二得拒絕別人時毫無壓力毫無愧疚感。
所以最初明顯不是太開心李銘心總纏著他們,還是每次都讓他跟著了。
一回生兩回熟,漸漸二人組就變成了三人行,再後來雷南雨和祁衍已經從心理上完全接受並習慣了李銘心的存在。
再後來,那兩個人再去做什麼,已經會主動地叫他一起了。
李銘心對這樣的人生不是一般地滿足。
當然,人都是有貪慾的,滿足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又有新的奢望了。
李銘心倒還好,並沒有奢望從好友升級為男友那麼高難度高挑戰性的事情,他只是渴望著,從哥們兒的第二順位,能夠有朝一日過河拆橋踢掉祁衍,變成雷南雨好友列表的第一順位。
問題是,自己哪兒哪兒都不如祁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比過他。
適逢學校民選新生校草這種非常傻缺的活動。那個祁衍不負眾望地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美貌拿了第一名。比較諷刺的是,他李銘心正是那個票數相差不到二十票而敗落的第二名。
「你們醫學院太強大了,前三名全是你們的人耶!」當晚吃燒烤的時候,雷南雨舉起啤酒杯笑道:「莫不是白大褂制服誘惑的結果?」
「……」李銘心就悶頭喝酒。
「喂喂,小銘同學你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第二也是很不錯的耶,恭喜恭喜──」
李銘心是真笑不出來。不是他想當什麼勞什子校草,而是他發現自己謙虛也就罷了,居然連公眾的眼光也普遍認為自己不如祁衍。
第二有什麼用,永遠比不過第一順位啊。
喝著喝著,祁衍有事先離席了。半醉之中,雷南雨拍了拍李銘心:「喂,小銘同學,你也是醫學院的,那什麼……」
「……什麼?」
「我想看屍體,祁衍不帶我去看。你能不能……嘿嘿嘿。」
老天爺,為什麼那麼多非醫學專業的人都對醫學院解剖課上讓人吃不下飯的屍體那麼感興趣?
「抱歉,那個不是我能管的,解剖室是有專門的老師看著的,哪是給你想看就能看的?」
「是嗎?還以為你們是醫學院的,能隨便帶我去看泡在浮馬林裡的殭屍呢。」雷南雨略微有些失望:「唉,問祁衍不行,你也不行……看來我是沒指望了。」
什麼叫「我也不行」?
李銘心很不喜歡這句話──奶奶的,居然說我也不行!老子我……我……偏要行給你看!
「好!我會帶你看的。」
雷南雨一愣:「真的?」
李銘心壯士斷腕般點了點頭。
「不過,你得給我一段時間。」
祁衍辦不到的事情,我一定要辦到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