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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生氣嗎？」
姚政小心翼翼地問著。
「更生氣了。」
柳飛揚想也沒想地說著。
「……該換藥了。」
姚政指了指自己剛剛打的吊瓶。
瓶子裡的藥都滴完了，插著針的手都已經回血了，管子裡都是血。
柳飛揚看到這一下子站了起來，連坐著的凳子都翻了，連忙幫他拔了下來換到了另一瓶藥上。
快速地彈了彈管子，藥水順著管子流下去了，血也一點點地沒掉了。
柳飛揚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早說啊，都回血了？疼不疼啊？」
「……不疼。」
姚政使勁咬著唇，連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臉上仍舊帶著笑，好奇一點都不想讓他擔心。
「……」
柳飛揚是徹底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覺得姚政就是他的剋星。
大剋星！
……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
大概已經晚上一兩點了。
除了病房裡依舊燈管通明，外面已經一片漆黑了。
姚政的吊瓶已經打完了，護士過來幫忙拔了針，他在按著打針的傷口，醫生看了看他臉上的疙瘩。
臉上的紅疙瘩有一點點地消散，但是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雖然姚政也有在跟醫生交談，但是眼神一點都沒有從柳飛揚的身上移開過。
就在醫生起身離開，柳飛揚站了起來，就要跟著出去問一下，結果一把被姚政拉住了胳膊。
「去哪啊？」
好像生怕他就這樣離開，以後不搭理自己一樣。
「嗯？出去跟醫生說幾句話。」
「那……還回來嗎？」
姚政眨巴著眼睛看著柳飛揚，長睫毛忽閃忽閃地打在眼睛下方。
就好像是可憐巴巴的小寵物怕被主人拋棄了時的那種神情。
放在姚政身上，竟然一點都不違和。
惹得人一陣心顫。
尤其是柳飛揚這個對於姚政一直都很心軟的人。
「回來啊，不回來我回哪去？」
語氣都沒有一開始那麼生硬了。
「好，那就好。」
姚政放心了下來，手一點點鬆開了他的胳膊。
……
柳飛揚跟了出去。
「醫生您稍等一下。」
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確認了下，是不是明天回去抹個藥膏就真的沒事了。
醫生說：「是的。」
他這才放心了下來，看了眼一直振動的手機，給路子回了個電話。
「餵路子，都調查清楚了沒？監控呢？」
「嗯，這邊沒事了，就是酒精過敏。」
「……」
「嗯，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仰頭看了眼天花板輕輕呼了一口氣，這才又回了病房裡。
……
病房裡依舊安安靜靜的，只有姚政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看著門口，等著柳飛揚回來。
一看到柳飛揚推門進來了，眼睛立馬就亮了。
「回來了。」
「嗯。」
柳飛揚沒有說太多，扯了扯自己的褲子坐了下來，一放鬆下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姚政的視線並沒有離開他。
所以他一犯困，就被姚政注意到了。
姚政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了一大塊的空，拍了拍自己的床。
「困了嗎？太晚了躺下來睡兒吧。」
「你睡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