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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輕疑惑的蹙起好看的眉,什麼選擇,什麼努力,為什麼有種牛在彈琴的感覺,她聽不懂:「褚大哥何意,子輕愚鈍」
褚回想了想道:「子輕,是我的問題,在我的家鄉有個詞叫『戀愛』,意思是兩個人結下百年之約前要先相互瞭解,然後才能確定能否相約到老,我們也這般可以嗎,先不著急婚嫁,待日後相互瞭解再決定」
柳子輕搖了搖頭,什麼戀愛,沒有媒妁之言,不曾下過一生誓約,兩人之間怎麼理解,無論怎樣做都於理不合,身為女子的驕傲告訴她,此刻若應了,便是落了身份。
「子輕乏了,以後再說吧」這次腳步沒有任何停頓,柳子輕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身後的褚回呆在原地,本以為會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不曾想被拒絕了,果然不應該嘗試。
晚飯時,只有褚回和柳母兩人,褚回不聲不響的把一份飯菜盛好,然後回了房。
柳氏自昨日看到女兒收的那幅小畫後,就隱約覺得兩人已經暗生情愫,如今又像是鬧了彆扭,她心裡更確定了些,這樣也好,知根知底總好過別的人。
她配合的沒有多問就把飯菜端回了房,又親眼看著女兒吃了些才罷休,少年人啊,總是不愛惜身體。
翌日一早,見柳子輕避而不見,褚回出過早飯就去了吳府,在她走後,柳子輕才出門來,看著娘親一副瞭然的模樣,她也無意解釋,總不能說心亂難安,不想看見那人,省得心更亂。
吳府書房,吳太傅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褚回,他不悅道:「怎麼?給老夫作畫就這麼不上心,莫忘了昨日老夫是付過銀子的」
「褚回不敢,太傅吩咐就是」
「叫先生,什麼太傅,好的沒學,竟學些不必要的」
「是,先生」
「罷了,你可知老夫為何收你為徒」
「褚回不知」
吳太傅嘆了口氣,眼裡難得的露出一絲讚賞,他微仰起頭,似是懷念:「當今聖上還是太子時,先皇曾問我們一眾文臣:若太子頑劣,不思學業,爾等該如何。
當時太子年僅十歲,老夫也過了而立之年,有人答:悉心教導,曉之以理。
有人答:旁敲側擊,動之以情。
眾說紛紜,只老夫覺得,一個十歲小兒,縱是太子與尋常兒童又有何異,當時我想法簡單,答聖上:無規矩不成方圓,輕則罰書,重則罰體。
無人不說我膽大胡言,可先皇偏偏點了我。
老夫至今還記得先皇說過的話:朕只希望吳卿教導太子向學,向仁,向義,教導他如何做一個明君,不害朝堂,不禍百姓。卿不需要幫太子謀劃,不需要為太子打算,因為這些朕會做。
太子登基之時,老夫才明白先皇用意,臣不在能,但必求賢。
所以老夫將你收入門下,不是你有什麼常人不所能,而是老夫知道你想的少,很多時候,想要的少了,人才不會糊塗」
褚回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大致意思是懂了,不過是看重她心思單純,而非深有城府之人。
「褚回受教了」從前都是言不由衷,這一次是真的受教了。
「你真的明白了才好,便隨我去後院吧,待會為我和夫人作畫時用點心,也不枉老夫苦心教導一番」
吳太傅甩袖先行,褚回靜靜的跟在身後,她隱隱的覺得自己方才又白白感悟了,她這便宜師傅明明就是想讓她用心作畫,並且還擅自把勞動量擴大了,要畫兩個人。
午飯時在吳府吃的,作畫時不需別人提醒,她自是專注,用心做一件事,特別是作畫,習慣早已經養成,褚回看著吳太傅準備的超大號羊皮紙,心裡怨念滿滿,還是專心致志的完成了。
總有種被老太傅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