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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時辰後,寧子順終於趕到了方才看見三色煙火的山下。他不確定是哪座山,可他知道,放煙火的人定然是黎若寶,因為只有她說過,會在他弱冠之年這日,替他放最絢麗的煙火。
他想賭一把,賭那是不是她。
他前一夜便在軍營附近那座最高的山等候,沒成想今夜終於看見了。那一刻思念佔據了他的理智,他騎上最快的馬,趕往了那個心上之處。
正當他考慮要上哪座山時,便聽到了樹下的枯葉堆裡有聲音。下馬走近點起火摺子一看,地上都是血。一隻野狗正在用頭拱著枯葉堆,而此時一隻纖細的手也露了出來。
寧子順扒開枯葉堆,並沒有聞到屍臭味。說明這人有可能活著,最不濟便是剛死去不久,若真死了,寧子順想著做個好心把他埋了便是。
一團青色的布從枯葉裡露了出來,還真是個人。那人身上插著三四根利箭,還有兩根斷了一半,寧子順猜測他是從山上掉下,滾落時碰斷的。
他一探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本想檢視他身上的傷勢,可湊近一照發現是女子的衣裙。再細看那張血淋淋的臉覺得熟悉,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全身。
他緊張地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血汙,再一照,心寒了半截,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唸了三年之久的人!
他脫下披風與外衣裹在黎若寶身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馬背上,待自己上馬後將她綁在了身上,以最快速度趕回軍營。
趁著天矇矇亮,寧子順帶著黎若寶回了軍營,找到上峰將情況說明,當他上峰看到寧子順在黎若寶身上摘下那塊鬼軍令牌時,一眼便認出,那便是救過他們軍隊的長勝鬼軍,而黎若寶持有令牌,身份必然不簡單。
原本寧子順怕上峰不相信,是想找黎若寶身上的郡主令牌,可找到的卻是鬼軍令牌,寧子順對鬼軍大名如雷貫耳,並不知道黎若寶與鬼軍有關。寧子順以為,她身上的傷與鬼軍有所聯絡。
寧子順上峰很快便找來軍中有經驗的軍醫,並讓寧子順掩人耳目,將黎若寶髮髻拆了換成軍中男子髮髻,軍醫也幫忙剪掉黎若寶身上青色外衣,蓋了軍服掩飾。
此時黎若寶傷勢嚴峻,已然顧不上男女有別,她的身份也不好叫來全部軍醫,寧子順只好在旁給軍醫打下手。
歷經一個上午,黎若寶的箭傷總算是處理好了。軍醫跟寧子順下了些醫囑,便將血盆捧了出去。
寧子順上峰給她安排的營帳本是放置雜物,進來的人不多,如今更是下了軍令不得入內,讓黎若寶能好好養傷。
寧子順給黎若寶灌了些藥,到了接近傍晚時,她終於醒來了片刻,二人還來不及說話。
她剛睜眼時看東西還是很模糊,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渾身癱軟無力,可隱隱嗅到傷藥的味兒。聽見有人來,她下意識摸了髮髻,發現空無一物,便靜待來人。
當那人靠近時,她強撐著想迅速起身,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壓下,來人溫聲道“別動,你傷得很重。”
那聲音她如何不認得,輕聲問“是你嗎,阿順?”
“是我,你的箭傷軍醫已經處理好,暫無大礙,可軍醫說你胸前肋骨斷了兩根,那傷不好處理,等你傷好些再想辦法。”寧子順摸著她的臉,企圖給予些許安慰。太多話想說,都如鯁在喉硬是說不出一個字。
黎若寶抓住了他的大手“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但比昨夜要好,應該不是永久性的,肋骨處我自己能治,我估計一會兒又會睡去,我說些藥草,你記下藥名與劑量,若我持續昏迷,你便按著我說的熬製替我服下。”
寧子順用另一隻手在她雙目上試探,發現她的眼對移動的物體反應極慢,而且有些失焦了,他應下去拿紙與沾了墨的筆“好,你說。”
寧子順默默記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