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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再這樣,我會報警。」
他不信,神情帶些造作的憤懣:「……你嘴角的傷明明就是男人咬的。」
我冷笑一聲:「沒見過上火?」
哀哀慼戚的動靜引來一圈微妙的打量,小嘉真流出兩滴眼淚:「你騙人。」
「是啊,我騙人。」我拎著瓶子灌了一口百威,用小臂擦乾嘴角:「這狼狗啃的,我其實好人獸這口。」
小嘉沒想到我這麼無賴。他在歡場上應該是個無往不利的主,在我這連吃這麼多虧,也掛不住面子了。
他轉身要走,剛沖吧檯方向踏出幾步,又愣在原地。像被什麼擊中。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周圍嘈雜的談話聲變多了。
吧檯附近烏泱泱擠了好多人,比我過來之前熱鬧太多。
人很難剋制從眾的本能,我做不來克己復禮的聖人,手裡拿著酒,站直身子,也朝小嘉看的方向望去。
吧檯暖黃和幽藍的燈光相疊。
美人面交錯,霧鬢雲鬟層出。視線擠開浮華場,透過蒸騰的煙和酒氣,我在世界盡頭看見裴雁來的臉。
第31章 普陀山處處是慈航
他好像在看這個方向。但路人走過,擋住我的視線,我沒機會確定。
無需核對日程表我也記得,裴雁來今晚是和騰源國際法務的人應酬,明早的飛機飛北美,按理說不該出現在這裡。
是我喝多了嗎?
理智上,我清楚認錯人的機率或許更高一些,可在經年見不到本尊的那段荒唐過往中,即便在夢中無數次描摹這張臉,我也從沒在清醒時將形容有半分肖似的路人甲乙丙錯認成他裴雁來。
驚疑不定間,我用手搓一把眼睛。再抬頭時,阻礙視線的過路人已然離開,而裴雁來還在那裡。
鉛灰色襯衫,黑色西褲,袖子半卷至肘部,他的小臂肌肉緊實,線條在光下兇悍又漂亮。
原來不是幻覺。我後知後覺意識到。
晚上十點,學生該上床安睡的時間,卻正是夜店群魔亂舞的高峰期。
dj搖得很嗨,小嘉往吧檯的方向擠了幾步,只看單薄如紙片的背影就能看出魂不守舍,走路都走不穩。
我用腳趾都能猜出他是為了什麼。
裴雁來這種道行的狐狸精,就算不拋媚眼,也會有一批上趕著被他吸成人幹的色中餓鬼,比之過江之鯽有過無不及。
他無意中招惹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而我作為助理,妒火中燒之餘,替他善後也是應盡的本分。
「停一停。」
一隻手還拎著酒瓶,我走上前,手臂一展,攔住神不思蜀的小嘉。
小嘉撞到我的小臂,受驚一樣頓在原地。但有前面那段因緣際會在,他會錯了意,眼神警惕,說:「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真的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我輕輕撥了他一把,確實很輕,他像被風吹翻的紙片一樣,往後飄了兩步。
「我不想對你做什麼。」我解釋,可聽起來很像威脅:「前提是你老實一點。」
小嘉虛虛看裴雁來一眼,然後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面無表情重複:「意思就是,離他遠點。」
不需要多餘的修飾,這個「他」的指向性都已經足夠明確。沒人會在裴雁來在的地方還能注視別人,從高中那會開始就是這樣,總是這樣。
小嘉神色微妙:「你們認識?他是你什麼人?」
我該說「上司」,但話到嘴邊,突然急轉彎,變了味。我微皺起眉,沉聲警告:「只說最後一遍,你不要湊上去。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什麼。」
語焉不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