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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鴉懵圈了,自己什麼都沒說,這傢伙就自動腦補了這麼一大波,還敢口出狂言,說大明要亡,簡直狂放得不像話。
不對,這傢伙情緒不對?夜鴉眉頭緊皺,下一瞬,鄧神秀在懷裡一探,抽出一把匕首。
“你要幹什麼?不要衝動,鄧神秀,你不要衝動啊,你人生的道路還很長……”
夜鴉先慌了,看來考察得太不全面了,這不單是個憤世嫉俗的愚夫儒生,還偏激狂熱好走極端。
鄧神秀眼神瘋狂,皮笑肉不笑,“左右是死,與其死在你們這些劊子手手裡,我不如先宰了你,再去東都敲擊登聞鼓,誓要用我這一腔熱血,澆醒陛下。”
“別,你別,哎,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我是來考……”
夜鴉急了,若真死在這狂放儒生手中,那就太冤枉了。
他真要吐露內情,整扇大門忽地脫牆飛走。
一個身材高大陰測測的斗篷客立在門邊。
“大人。”
夜鴉驚聲呼道,滿眼歡喜。
鄧神秀已經探著底了,冷聲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可恨老子死在你們這些走狗手中,一腔熱血不能遍灑晴空。
陛下,恩師,母親,恕神秀不能盡忠盡孝了。”
鄧神秀嚎完,大手往背後一抽,鎮邪劍便已入手。
審訊這倒黴夜卒之際,鄧神秀早就料到今晚註定不尋常,早將鎮邪劍縛在身後。
此刻,鄧神秀已透過這倒黴夜卒的話,料定了夜司此番非是來拿捕自己,而是來考核自己。
仔細一想,合理性還挺高。
以自己如今的名頭,和清白如雪的背景,夜司想招募自己,再合理不過。
但越是如此,鄧神秀越要豐滿自己的人設。
卻說,鎮邪劍才入手,鄧神秀身形閃動,直射斗篷客。
劍芒才噴吐,斗篷客發出一聲驚疑,後退一步,單掌揮出,輕而易舉攔下鄧神秀的劍蟒。
只一招,鄧神秀心中的震撼就迸發到了極致,他敢篤定,即便是自己前一世,也絕不是這斗篷客的對手。
一隻肉掌,單抗鎮邪劍,掌中氣旋轉動,鎮邪劍受到莫大壓力,似乎隨時都要脫身而去。
這分明是真元三境才有的實力。
他知道對方是要探自己深淺,否則以雙方巨大無比的實力差距,斗篷客真誠心下死手,一個照面他就得躺下。
對方願意考教,鄧神秀沒道理不顯露本事,對加入夜司這種強力組織,他裝得很純情,心裡早就騷動不已。
刷的一下,劍芒暴漲,如浪狂湧,一瞬間,竟將斗篷客完全籠罩。
“劍十三能練到這種程度,悟性之強不愧是能道出神秀四句的人。”
斗篷客被狂暴劍芒吞沒,竟能自如說話,便見他掌中氣旋忽然加劇,鎮邪劍竟然脫手而出,嚶的一下,扎進青石板裡。
“要殺就殺,皺一下眉頭,我鄧神秀就枉讀聖賢書。”
一瞬間,鄧神秀把這些年丟掉的節操,全撿了起來,心中卻翻雲覆雨。
斗篷客的最後一招,乃是後世江湖中名聲極大的摩詰手,而江湖上能把摩詰手練到如此地步的,只有夜司銀牌指揮使範西屏。
鄧神秀震驚的就是,他小小一個儒生,怎麼就驚動了夜司銀牌指揮使。
要知道,在夜司體系中,銀牌指揮使已經是頂尖存在了,在上面只有金牌指揮使,再上就是提點夜司的大監陳昇了。
按鄧神秀的設想,來一個夜司百戶招募自己,他就心滿意足了。
如今範西屏竟然親自駕臨,他覺得在夜司內部,或者在更高的層面,必定發生了一些和自己有關的事。
不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