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元夕祭禮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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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靈川大著膽子接過野花,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很香,花很漂亮,花瓣層層疊疊,裡面還藏著小蟲。
小靈川笑了,兩個小酒窩在臉上盪漾開來。
“我給你別到頭上吧。”小柏崇嚥了咽口水。
小靈川不願意,一副彆彆扭扭的樣子。
“還是不要了。”話沒說完,小柏崇就奪過他手裡的野花,小心地插在他的鬢髮上。
“嗯,好看。”小柏崇看得痴迷。
小靈川屏住呼吸,感受著陌生男孩的氣息,有點害怕,又有點貪戀。他還從未與旁人如此親近過。
拂了拂少年被風吹亂的髮絲,小柏崇說道:“你為何來東山,這裡有蛇,你不是怕蛇麼?”
小靈川驚訝不已,“你還記得我怕蛇?”
“嗯,這裡蛇多,你儘量不要自己來。”
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長這麼大,還沒人記得他喜歡什麼,害怕什麼。
“可是我日日要來東山清修。”
“那我日日來陪你好不好?”
靈川忘了自己說好還是不好,那日兩個人呆了很久,小靈川要在山上打坐,練習占卜之術,小柏崇怕靈川害怕,陪他在山上呆到深夜,困得都睡著了,小靈川大著膽子輕輕碰了碰他的臉。睡夢中的小柏崇很可愛,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嬰兒肥,輕輕打著鼾。
靈川很想轉過頭,看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是不是還和當年一樣,可身上真切的痛提醒他,面前的人已經不是當年的柏崇了。
睡著後,柏崇的手漸漸鬆開,靈川推開他的手,像貓兒一樣輕手輕腳下床,去準備自己的東西。
穿戴整齊,頸間那條痕有些顯眼,靈川嘆了口氣,從箱子裡找了條圍領圍上。
懷裡空了,即使睡得再熟,柏崇也有所發覺,這是多年來在邊境從軍練就的本事。
他還是不願與自己同榻而眠。柏崇在心裡輕嘆。
起來的時候,靈川已經不見了蹤影,兩人在清晨的祭祀典禮上遇見。
祭祀在淨慈山舉行,淨慈山上供奉著柏氏的先祖和宗廟,柏崇帶著宗親到達時,靈川已經穿戴好,手持祭器,端端正正立在一旁。
他今日穿了黑白色的祭服,祭服上鑲了金線,頭上戴著束冠,束冠中間鑲了一塊黑色玉石,華麗莊重。
頸間圍了條不合時宜的圍領。
柏崇盯著他看,除了重要的祭祀日,他很少穿戴得這般正式。平日裡總是喜歡穿白衣,頭髮也是隨便用個頭簪束起來。
自然隨性也好,莊重華麗也好,靈川穿什麼都很漂亮惹眼。
至少在柏崇眼裡是這樣。
罪太子柏巉也被允許參加祭祀,縱然有罪,畢竟也還是柏家的子嗣,不至於連參加祭禮的資格都被剝奪。
老皇帝在前,率領柏氏皇族向祖宗上香祭拜。
柏巉是嫡長子,本該在前,但因其有罪,被安排在末尾。
這是兵變後,靈川第一次見到柏巉。
太子巉是尊貴的嫡長子,眼睛深邃,儀態端莊,若不是遇到柏崇率軍叛變,他會順位繼承大統,成為一位年輕英武的皇帝,也許會在史書上留下寥寥數筆,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他成了一個慘遭囚禁的階下囚,雖然宮人並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他,但冷言冷語和身份轉變的巨大落差足以能摧毀一個人。
“你也配站在這裡?”柏寧出言譏諷。
巉太子沉得住氣,並未和柏寧言語相爭,視線落在他殘疾的左腿上。
柏寧最受不了別人打量他的腿,竟上前打了柏巉一拳,柏巉跌倒在地,口鼻中流下鮮血。
“你看什麼?本王的腿都是你和那個毒婦害的,我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