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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衝道:“老夫我要出一口冤氣,你挫敗了我的徒弟,就是在掃我的臉面,若不找回這個面子,人家在背後豈不要點破我的背?另外,也是最主要,黃恕言的女兒讓我徒弟看上了,他既然看上了,就非得到手不可,而你挫敗了我徒弟,那小娘子便要嫁你,這不行,我幹掉你之後,那小娘子無人可嫁,我徒弟順理成章便娶過來當老婆了。”
廖衝的話雖然講得蠻橫,但卻相當坦白,聽在人耳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之外,更有一種直愣愣的“槓子頭’:味道。
宮笠略微沉思,道:“以方才我們的接觸情形來說,你自認為可以勝得了我?”
廖衝嘿嘿一笑道:“你功力頗高,但再挺下去,是否仍然不失先前的火候,我看大有問題,所以我認為不妨一試,說不定我的希望要來得大些!”
搖搖頭,宮笠道:“廖兄,如意算盤打多了並不見得就會事事如意,你對我的觀察仍然欠缺準確性,我可以告訴你,縱然你不見得落敗,但要佔我的上風,只怕也是一樁難之又難的事!”
廖衝傲氣凌人的道:“不必多說,何妨手底下再見真章?”
宮笠低沉的道:“你非要動手不可?”
廖衝大聲道:“廢話!”
宮笠正色道:“你可不要後悔!”
廖衝火爆的道:“後悔?我活了六十多年,就從來不知道這‘後悔’是什麼樣的滋味!”
往前一站,宮笠冷冷的道:“既然如此,我便只有領教高招。”
此刻,四周的“玉鼎山莊”所屬,在黃恕言與段威示意下,急忙再往各邊撤開,空出中間一圈寬闊的地面來供這兩位當代高手做為龍爭虎鬥之用,他們全站得遠遠的,個個屏息如寂,神情緊張,幾乎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沒有人往場子裡靠,因為他們自知靠上去也幫不了忙,這樣的一局搏戰,他們除了看的份,也就只剩下看的份了。
脾脫四方,廖衝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道:“對了,這些不中用只知道吃飯造糞的灰孫子們遠點閃著是上策,奶奶的,別沾著一下就滾上一大片,沒得叫人掃興!”
宮笠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先擔心自己。”
廖衝傲稜稜的道:“你也用不著替我擔憂,倒是你自己得多加謹慎呢。”
宮笠身子微抖,慢慢的道:“廖兄,賜教吧。”
一步一步的向宮笠走近,廖衝咧開大嘴笑著,笑得滿口黃黑交斑的牙齒露出了上下的兩排烏黑牙肉,笑得舌頭連著喉管都在紅鮮鮮的發抖,突然間,他就那樣一閃便到了宮笠跟前,雙掌微晃,勁力猝起,宛似一座無形的罩幕般卷向敵人。
宮笠往後一退,身形貼地橫進,風車似的暴旋,一溜溜的掌影有如一片片的,刃芒,交合穿射,翩然飛掠!
廖衝凌空騰起,大翻身,切掌一百九十一次,空氣被掌風割開,發出那樣裂帛也似的疾密聲響來“噗”——“噗”“噗”。
只見地下木屑飛揚,陡然間,一百九十一道宛如刀削也似的掌痕便整整齊齊延展成一排,就像是早就鑿好在那裡的一樣。
宮笠飛躍丈外,卻在躍出的瞬息又已掠回,他身形翻騰,狠劈猛砍,掌勢浩滔如長江大海,浮沉洶湧在呼嘯的力道中卷襲而上。
廖衝懸在半空,雙腳虛浮,卻倏速做著晃動極快但幅度極小的閃躲,他閃躲的巧妙已達化境——堪堪恰到好處的讓過了宮笠這一輪強勁的攻擊。
如影隨形,宮笠猝搶向前,雙掌合十,稍推猛翻,於是,一連串並豎合十的掌影幻空飛洩,但另兩股像是來自九幽的力道卻似鉅作般從左右夾撞,勁勢之凌厲,足能硬碎朝之鼎!
大吼如雷,廖衝兩臂往左右狂推,推出的一剎又飛快合攏反揚,於是,以罡氣對罡氣,兩相牴觸石破天驚的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