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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各不相顧,即有如一盤散沙,單憑村子自己那點力量是不足自保的,所以我們才團結起來,形成一個組合,專以抵禦外來的侵害,圖個平安度日……”
“哧”了一聲,廖衝道:“真是新鮮——就憑你們這種破爛村子,榨乾了也壓不出一滴油來,哪個會有興致來剝削你們?侵害你們?沒得除了沾上一手腥氣之外,連個卵蛋也撿不回去!”
老者略現激動的道:“這個就是你有所不知,以往我們這裡也經常有強梁路過,每次掠境,我們便飽遭蹂躪,生命財物備受損失,這猶是陸上的,來自海上的迫害就更甭提了;往日我們沒有組織,手無寸鐵,除了任其宰割之外是束手無策,但這兩年來大家結成‘鐵帶子’之後,遠海上的防衛固尚不足,至少陸地過境的強豪已不敢再加欺凌,而近海撈魚,也勉可自保了……”
廖衝大聲問:“海上卻是些什麼人王在侵犯你們呀?”
老者張張口,欲言又止:“這個與列位無關,知道了並無好處,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宮笠心口已猜到可能是怎麼回事了,他沒有跟著追問,只平淡的開了口:“老哥,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老者忙道:“老夫姓洪,洪大全,知道老夫的人,都稱老夫為‘老煙鍋’……”
廖衝大笑道:“老煙鍋,如此說來,你也在道上闖混過了?”
洪大全手持花白鬍子,笑道:“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嘍,打三十歲以後,我就定居在哆羅口來,即已息影江湖,不再過問道上的是非,打漁的日子,苦是苦,倒是比外頭那種刀鋒舔血的風險少些……”
聽到“息影江湖”,“不再過問道上是非”這幾句話,廖衝不禁在心裡暗笑了,他在想——姓洪的,你才在江湖上吃過幾天的生米?講起話來居然是一代大豪的口氣,不說以前只看看你如今這副架勢吧,三根筋吊個脖子,兩個卵蛋掐只鳥,不夠一陣風颳的,任你是龍是虎,又還能強到什麼地步?
但是,宮笠卻安安閒閒的在回應:“不錯,江湖生涯,確實是驚濤駭浪,千變萬化,猶勝怒海之上……”
洪大全連連點頭道:“少兄此言,真是過來人語,所以我老漢便退出這個大染缸啦……”
這時,一條大漢蹩了上來,低促的道:“爺,這地下還躺著十來個人哩,是不是可似先抬出去救治?”
不等洪大全說話,宮笠已道:“當然,請你們就進來抬人吧,不過躺在地下的這幾位傷勢並不很重,只是一時暈厥過去而已,略加推拿,即可復原,休歇兩天,便痊癒如常了……”
那漢子唯唯喏喏,回頭把外面圍擁著的村人叫進了好些個來,開始忙亂的把店中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仁兄抬將出去。
洪大全略一遲疑,轉朝宮笠道:“少兄,這裡太吵擾,可否請四位賞光,移玉舍下小坐片時!彼此也可以多親近親近,在舍下談話更要方便得多…”
宮笠問廖衝道:“怎麼樣?”
廖衝笑吟吟的道:“這還用說?我們恐怕還有事要求這位洪老哥呢,至少,在這片鳥店裡連滴水也沒沾著,到了洪老哥府上,苦茶總落得上一杯吧?”
洪大全趕緊道:“當然當然,這個當然,小地方招待不周,可是這淡茶劣酒,粗餚黑食總還是有的……”
洪大全這一村之長的屋舍,也不過就只比那那三楹兩室的狹小陋房,稍稍大上一點,整齊上一點而已;前後兩進,每進三間,收拾倒還清爽,也不似村裡一般人家那樣低矮陰暗,但免不了的卻也有那股子揮灑不去的魚腥氣味。
就在前進的客堂裡落坐,洪大全先開口道:“尚未請教各位的名諱大號?”
宮笠早有準備,從容不迫的道:“洪老哥,因有一樁極大的風險擔在我等的肩上,事情未了之前,我等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