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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想起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忍不住怒道,「你竟然這樣算計我!」
裴雲舒彷彿無視夏暄的怒氣,湊近她的臉頰,嘴唇挨著她的耳垂,雖然她不自在地撇過了頭去,但依然覺得那股熱氣曖昧地在耳邊縈繞著:「若非如此,我怎能知道你的心意,又怎會知道,我費盡心力如此懇求,你依然不肯留下來?」
「你瘋了!」夏暄推開他,惡聲道,「你怎麼會有這樣變態的想法,因為我要離開你便要將我鎖起來嗎?!」
「變態?」裴雲舒雖然不曾聽夏暄說過這個詞的意思,但大概也猜得出是不好的意思,可他既然這麼做了,便不在乎她這一兩句罵聲,他居高臨下地貼近夏暄,雙眸如古井沉波,叫人看不出一絲情緒,「隨便你怎樣說吧,只要你在我身邊,怎樣我都不在乎。」
夏暄向後仰了仰,裴雲舒早已不是以前她熟悉的少年,如今他的身軀有著極大的壓迫感,夏暄極其不自然地想要退開他的身軀陰影之下。
裴雲舒看出了夏暄的意圖,但他也認為目前不能逼得太緊,便直起身子,淡淡道:「你好好歇著吧,我找人來服侍你。」說完,他轉身離開。
在他快走出去的時候,夏暄突然開口道:「我早該想到的,既然沈延有心魔,你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裴雲舒的身子頓了頓,但他並沒有回過頭,而是淡淡道:「你多心了。」
「多心?真的是我多心嗎?」夏暄冷哼一聲,「你自己很清楚。」
裴雲舒沒有回答,他只是停頓了這一小會,便接著朝門外走去。
夏暄忍不住了,急忙問道:「碧睛呢!你把碧睛放到哪裡去了?」
裴雲舒這才別過臉:「你好好休息,先不要去想其他了。」
說完,他不等夏暄再多說什麼,便轉身出門離開了。
裴雲舒直到離開很遠,才站住身子,他的掌心已經被自己掐出了血來,他分明是知道他做這樣事情的後果,但真的看到夏暄的厭惡,他還是覺得無法接受,不然不會這樣落荒而逃。
他忽然很想喝酒,想要大醉一場,逼自己忘記這些事情。
等到阮碧浮找到裴雲舒的時候,他已經醉死在了護衛城外山巒之巔,身邊開著一叢一叢的靈雨觴,像是如裴雲舒這樣的修者,普通的酒釀已經沒有辦法讓他喝醉了,但靈雨觴卻不在其中,這種形狀類似酒杯的靈植,每一朵花裡頭都有著足以醉死一個元嬰修者的酒釀,而看裴雲舒身邊幾乎開滿的靈雨觴,就可以猜到他大概喝了多少杯。
阮碧浮嘆了口氣,將之前想說的話咽進嗓子裡,他上前一步想要將裴雲舒扶起來,卻猛地被他拉住了手腕。
裴雲舒的目光依然如清醒時一般犀利,但阮碧浮知道,這不過是他即便昏迷也不會喪失的警惕,他抽出手,淡淡道:「是我。」
不知是因為聽出了阮碧浮的聲音,還是因為確實醉得有些不省人事,裴雲舒並沒有多少掙扎就鬆開了手,然後接著閉上了眼睛。
阮碧浮盯著他的臉,他們認識了幾十年之久,當年他抓住孤魚百般施為,才讓他吐露一絲天機,如今裴雲舒大勢已成,阮家再次如日中天,他卻越來越覺得心驚膽戰,彷彿這一切都建立在危樓之上,到了如今,他才有些明白,自己的擔憂從何而來。
「我倒不知,你竟然對她有如此執念。」阮碧浮嘆了口氣,「我只怕這份執念會毀了你。」他定定地看著裴雲舒半晌,然後一揚手,將這一片靈雨觴都燒得乾淨。
空氣中濃鬱的酒氣散去大半,阮碧浮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也彷彿有些醉了,他沒有再去扶裴雲舒,反而自己也坐了下來,有些自嘲道:「雖說我們曾經是摯友,但如今,我想和你說些真心話,竟然也只能等你醉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