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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炊事班的小李畢竟是個有經驗的，早晨沒等曲明俊他們過來，就早早起床把火吹旺了，現在只是隔一會兒看一下火，時不時指揮曲明俊往裡面扔一鏟子煤保證火的大小。
曲明俊戴著黑乎乎的帆布手套，拎著一把人高的大鏟子，心下覺得很無聊，就這麼看著小李時不時低著頭照看火門。小李長著一張娃娃臉，年紀看起來很小，就像是個十四、五的孩子，估計是因為長年在燒火的緣故，臉上的面板顯得很粗糙，那雙手就更顯得恐怖了，面板跟老樹皮一樣，到處是小小的裂口，有些細煤灰在裂口裡面簡直就像是在嵌在肉裡面一般。
&ldo;噯，加半鏟子煤。&rdo;小李拉開火門，頭也沒回的說道。
曲明俊半響才反應過來，趕緊應了一聲加了半鏟子，小李有點兒納悶的回頭看了一眼曲明俊。這才發現曲明俊一直在盯著自己的手看。
小李笑了笑，&ldo;沒啥，燒煤燒的，咋子洗都洗下不去，用擦手油也不好使。很難看吧。&rdo;
曲明俊下意識&ldo;嗯&rdo;了一聲，才發覺自己答應的不對，趕緊岔開話題說：&ldo;不是不是，呃，那個，你當兵多少年了？&rdo;
&ldo;兩年多了呢。&rdo;小李憨憨的一笑。
&ldo;一直在這裡燒火？&rdo;曲明俊有些好奇。
&ldo;沒錯啊。從新兵連分過來我就負責燒火了，開始張班長教了我幾天，還說我學的快呢。呵呵。&rdo;
&ldo;……你，這都第二年兵了。再有一年就該退伍了吧，難道你就這麼燒幾年火就退伍回去，虧不虧啊？&rdo;曲明俊想像不出來如果是自己當個只燒火的兵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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