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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事情,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郭主任就替我跟這上面的人帶句話,就說我這腦子裡啊,裝的東西太多,說不定那天就從嘴裡漏出來了,那時候可別怪我忘了什麼『醫者本分』。」
郭安民眼珠子一轉,臉上的笑意終於掛不住,警惕的問:「你什麼意思?」
「主任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犯不著跟一個初來乍到的住院醫過不去,你說是嗎?」
郭安民眼微眯,像是警告:「你這身白大褂是鐵了心不要了?」
沈琰從錢包裡抽出一張整鈔放在桌上,「不要跟一無所有的人談條件,守護好你們的理想國。」
郭安民見他要走,氣急敗壞的站起來,「那兩年前,你為什麼不以此為籌碼來要挾遼西?」
沈琰停下腳步,「那是我應得的。」
「現在呢,你又覺得自己毫無罪過了?」
「並不是,」沈琰回過頭,目光如炬,「我看你們得意忘形過了頭,提醒幾句而已。」
「沈琰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梁澄可都看著呢,郭主任還是積點口德為妙。」
三個字一出,郭安民頓時止住了聲,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科室裡面的風言風語,該打掃打掃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沈琰不再停留,大步離開。
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如瀑布般的雨從天空中傾瀉而下,洗刷著地面,在排水口形成一個小小漩渦,夾雜著塵埃,盡數流入。
這個夏季的最後一場雨,憋了一天,總算落下。
沈琰婉拒了服務生遞過來的傘,埋頭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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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漫第二天按照平時的時間,照常來到了遼西上班。
她早就做好了承受新一波流言的洗禮,可從電梯出來一路走到辦公室,每個人看見她的神情都與往常無異,該打招呼的依然打招呼,不該打招呼的也沒主動湊上來。
一切太正常,正常得反而十分反常。
秦司漫換好衣服,準備找莫新問問情況,結果得知她今天休息。
只好耐著性子等到晨會。
可沒想到就連郭安民,看見她都沒什麼反應,對於她昨天離職的事情絲毫未提。
秦司漫恍恍惚惚的開完會,有點弱智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或者是還在夢裡。
怎麼一覺起來,這醫院的人都跟失憶了似的。
鍾向文回辦公室拿個筆記本,發現秦司漫還一臉懵懂的坐在座位上思考人生,走過去推了推她:「秦姐,你怎麼還在這裡,今天是大查房的日子,快走吧。」
秦司漫站起來拉住他,「昨天我辭職這事兒你不知道?」
「知道啊。」
秦司漫神情更加古怪,「你……失憶了?」
「沒有啊。」鍾向文抽出自己的手,「快走吧,真來不及了。」
秦司漫連忙跟上,「那大家都知道,怎麼今天跟集體失憶了一樣?」
鍾向文遞給她一個「你居然不知道」的眼神,「昨晚主任給大家群發了一條簡訊,內容意思大概是以後誰再在遼西傳播關於任何人的謠言或者危言聳聽,醫院這邊會展開調查,一經發現就會被開除,還要記入檔案。」
調查,開除,還記入檔案。
秦司漫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威力了。
昨天明面是郭安民在讓她走,其實背後撐腰的人是秦淮洲,不然郭安民哪裡能冒著違反醫院規定的風險來做這件事情。
可一晚過去,郭安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應該說是秦淮洲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