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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受教了,問道:「那你們怎麼冤枉人?」
趙雲中說:「我們一般都是抓回去嚴刑……咳!什麼呀!瞎說什麼,我們錦衣衛公正嚴明,一般不冤枉人!」
錦衣衛的仗勢欺人屢見不鮮,這話說出來趙雲中都心虛。元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冷笑了一聲。
這種遷怒來得莫名其妙,趙雲中有些委屈。他將元澈帶出了酒樓,結束了這場鬧劇:「看來這掌櫃沒有刺殺你的動機啊。咱們找下一個吧。」
元澈也很贊成,說:「下一個是唐泉書。」
世間有那麼多種死法,趙雲中寧願死在牡丹花下,風流一回也算不枉此生。他聲淚俱下地控訴元澈:「你為何要這般害我?去找千戶大人,你還不如把我先奸後殺。」
元澈摸摸趙雲中的腦袋,安慰說:「別擔心了,我不會對你先奸後殺的。」
這般的話倒是乏味了不少。趙雲中正色起來,他拖著元澈的手到了一處茶樓,端坐好後耐心問道:「你這樣不對,元澈,你許多事情都瞞著我。我很情願幫你,因為我對你心生好感,可是元澈,你這樣我幫不了你。」
小二端來一杯清茶,元澈端起來小口抿著。茶並不上等,還有幾根粗梗,元澈細細地嚼著,任憑苦味在嘴裡蔓延。他沉默著,品味著。
趙雲中無情地拆穿了他:「那天晚上,你離開我家後到底去了何處?」
元澈放下茶盞,輕聲說:「我知道你懷疑什麼,不會是他的。」
趙雲中說:「果然見了其他人。你實話告訴我,元澈,這一切是不是隻是你的一次任性?你是不是隻是不願意回家,才跟著我到處找所謂的兇手。那兇手真的存在嗎?那日你的傷勢究竟是……」
「我沒有騙你。」元澈打斷了趙雲中的話,喃喃說,「我與你所說的,皆是屬實的。」
趙雲中點頭,換了個語氣說:「雖然我知道我對你只是一廂情願,但我們之間多少有些交情吧?你相信我,告訴我你那日究竟去找了誰?為什麼你不願意懷疑他?」
清茶裡的茶梗沉沉浮浮,隨著杯麵的漣漪蕩漾著。元澈修長的手指順著杯沿來迴轉動,茶樓中喧鬧的嘈雜漸行漸遠,一切好像都靜止了起來。就在趙雲中認為元澈會繼續沉默時,他說話了:「你應該認識他的。他爹正是那日詔獄裡受刑的老人——中書省參知政事鄭明仁。你也該知道的,鄭明仁是我的老師。」
秘密就像一桶被華麗綢緞遮住的泔水,你曾期待過鐘鼓饌玉,但揭露真相後又覺得惡臭難聞。趙雲中一番話來來回回斟酌,怎麼都說不出來。
元澈很善解人意地說:「不知道說什麼沉默就好。有時候你需要做的,只是傾聽而已。」
趙雲中笑了笑,滿是歉意:「我實在是沒想到。詔獄那日……是我莽撞了。不過鄭芩宥……他一個瘸子……」
元澈說:「他原先不瘸的,說起來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小少爺。只可惜……也怪我,當年我們確實不該去湊安樂侯的熱鬧。那條敖犬要咬的是我,是他救了我一命,卻搭上了自己一條腿。」
鄭芩宥的家世與學識都是上乘,可年過弱冠,竟因為瘸腿而尋不到門當戶對的親事。這番境遇,在京都的茶餘飯後算是談資。書香門第的鄭家定然不會以此為傲。趙雲中說:「若他因此記恨於你……那日之人,斷定是他的話或許也不無可能……」
「他瘸腿之時我等尚年幼,這些年過去,他若是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元澈固執地說,「況且我拜入老師門下,與他從小朝夕相處,多年的情誼豈會這般容易傾覆。」
這番話乍聽上去不無道理,但在錦衣衛浸淫多年的趙雲中不是等閒之輩,他問:「若你們的情誼真這般牢不可破,那晚你被襲受傷,又不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