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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孩子呂美珊就泣不成聲。
眼淚流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她怎麼也忘不了,孩子,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孩子……是被潭江打掉的。
在最後一次接受完鄭嘉平的心理諮詢後,她鼓足了勇氣要跟潭江離婚。
可那天潭江又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等回來後她躲在房間裡都沒能躲過。
在潭江的蠻力下,她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
她在疼醒後,察覺到褲子濡溼,視線聚焦後才看到身下有一小灘血。
而一旁的潭江歪在一邊鼾聲如雷。
她根本沒想到有孩子的事,等到了醫院,經過急救從手術檯上下來她才得知情況。
可被迫的一場手術帶給她的不止是身上的疼,還有心上的。
她一個人待在醫院裡,沒有人照顧,沒有人說話。
到現在,她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樣挺過了那幾天。
但,也是因此她下定了決心。
她要離婚,她要離開潭江,她要和他徹底斷乾淨。
可是,因為這場意外,她的身體情況越來越糟糕,於是她向公司請了長假,想著修養,卻沒想到又被潭江盯上了。
直到現在她身上的傷都沒好。
徐槿一看她一眼,目光幽深,“跟潭江有關係?”
眼神一凜,“是他乾的?”
呂美珊的檢查結果與其說是報告,不如說更像是傷情鑑定。
呂美珊低著頭看著自己落在被子上的手。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心裡不僅害怕還空空的,現在,有人和她同在一個空間裡。
雖然對方語氣有些兇,但呂美珊沒覺得害怕。
徐槿一:“你身上的傷呢?也是他傷的?”
呂美珊沒再說話,可態度幾乎是預設。
徐槿一視線越來越冷,原本垂在身側的手無聲移到了身前,緊緊攥握在一起才能壓抑下升騰起的憤怒。
呂美珊低著頭,倉皇地笑了一聲,揮手抹去臉上的淚,“明明開始還好好的,我也不曉得怎麼就過成了這樣。”
徐槿一看著她有種說不清的情愫,“你沒反抗?”
“開始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的,“到後來……就沒辦法了……”
呂美珊撩開袖子,上面有深淺不一的傷痕。
只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同一時間造成的。
上班的時候,每次同事們看到她穿得多,都會笑她。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掩飾傷口。
烏雲半遮,深寂的夜裡沒有一點月光。
透過玻璃窗,看到是夜色,有風吹動,映在牆上婆娑的樹影也跟著動。
瞧見徐槿一臉上嚴肅,呂美珊沒覺得害怕,反而痴痴地笑了兩聲,她不敢太長時間和人對視,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才能把話說出來。
她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說自話。
“這三個月來,他打過我12次,每次在動手之後,他都會說他不是故意的,他說他只是因為喝醉了酒,控制不住情緒,這樣的事情有過多少次,他就說了多少次,我,我就原諒了多少次……”
“我以前總記得和他相處的那些好,可是……後來和他度過的每一天,煎熬太多,遠遠不是曾經的好能夠抵消。”
畢竟是從情侶走入婚姻的戀人,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是,在兩個人和好之後,沒過多久又會發生相同的事情。
潭江一喝醉酒就會發脾氣,就會對她動手,醒了之後又是道歉。
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想著潭江能夠改好,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變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