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敢說你沒有?」他聲不高,雖是問句,話中卻透出斬釘截鐵的氣味。
「我什麼時候親——」蘇仰嫻本來一臉理直氣壯,突然頓住,櫻唇就那麼張著,眸底都驚到滲出水氣來了。
雍紹白一指挲過她泛紅的鼻尖,哼笑。「看來是記起來了,當日在『清晏館』,你在那位琴秋公子的密室中對我幹下的事,以為我當真無感嗎?」
她偷親他。蘇仰嫻想起來了。
當時她確實鬼迷心竅,待意會過來,唇已輕薄了他的。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天啊、天啊,哪裡有地洞?讓她把自個兒埋了吧!她已羞慚到臉上幾欲滲血,熱到整張臉快燒起來,他卻大發慈悲道——
「無妨。你知我是有意的,便可。」
她聽不太懂,啟唇欲問,無奈「出師未捷身先死」,疑惑未及問出,小嘴又被某位大爺給「咬」了。
她偷親他,他光明正大「咬」回來,還變本加厲。
被雍紹白「咬」了的這天,蘇仰嫻忽覺整個人重重洩出一口氣。
從她把他帶岀「清晏館」,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古古怪怪的,讓她連著好些天睡不好、食慾不振,剛巧宣南瓊自己撞上來,她是豁出去了,鬥玉斗得她滿腔熱血,心緒高昂,即使結束了,她整個人從裡到外仍繃著,自己卻不知。
然後突然間遭雍大爺一親、再親……她體內無形的一團氣繃到極限,「轟」地響終於爆破。
像在瞬間被抽光力氣,腦袋瓜裡糊糊的,那一日阿爹和她被雍家馬車送回東大街「福寶齋」時,爹懷裡除了琢玉刀,還有從雍家別業庫房裡順來的三塊很不錯的玉料,說是雍紹白允的,要讓她家老爹琛磨著玩。
而她懷中也多出一套物件。
親完她,在她迷迷茫茫之際,他把一隻雕工精細的扁長小匣塞進她懷裡。
她直到返回東大街,下了馬車,進到「福寶齋」後頭的小宅院,又回到自個兒的閨房後,才愣愣地揭開扁長小匣。
「這是我年少時候使用的一套治玉刀具,名為『九工』用在『起凸陽紋』和『陰線刻劃』,都頗為順手,可補你手勁之不足。」
糊成一團的思緒終於記起他所說的。
在含蘊樓內,他把這一套共九式的治玉刀具給她時,俊顏像也紅紅的,但她想,當時她的臉肯定比他的紅上三倍不止,還有他的唇瓣,男子唇色如紅花鮮美成那樣,她……她怎麼就沒有把握機會好好嘗回去?欸欸。
當晩躺在榻上翻來覆去,非常懊惱並替自己感到可惜。
她去雍大爺身邊說好是「代父償債」,結果債還沒償完,好像又欠更多。
他討好她家老爹,他贈她極珍貴的治玉刀具,他待她好,也對她發過大火,生她的氣,仍繼續待她好,他、他還親她……他雍大爺究竟在想些什麼?到底想怎樣嘛!
蘇仰嫻試圖釐清眼前一切,包括感情的事。
唔,應該說,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這樣的事,直接問出或許最好最快,只是蘇仰嫻還想著該怎麼「自然而然」又不那麼「咄咄逼人」地直接問出,雍紹白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般,再度面對她時,神態仍淡淡然,提也不提他那日在含蘊樓裡所做的事,就好像她偷親他,他僅是抓著她親回來,連本帶利把債討了,如此而已。
他什麼也未提,讓她心田裡的小花又一次垂頭喪氣,但古怪的是他的行徑。
他變得在意起她的行蹤。
以往她若隨雍家馬車來西大街,通常會陪他待上半日,餘下的半日自然是她自個兒的,上哪裡去、做什麼事、見什麼人,誰也管不著,但雍紹白開始管人了。
例如,她每旬一回應琴秋公子之請,在大白天時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