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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燃起寧神檀香,她感激地望向點燃香爐的琴秋公子,後者朝她瞭解般淺淺一笑,她兩頰熱燙,彷佛被看穿了什麼心事。
琴秋公子今晚在前頭還有貴客要招待,不能久待,遂退出密室,留下她與雍紹白。
幾番折騰,蘇仰嫻確實也累了,有些腿軟地伏在榻邊。
榻上男人那雙過長過翹的濃睫讓她手發癢,禁不住探指去刷了刷,嘴裡也忍不住唸叨。
「幸好,沒出大事……」自言自語碎碎唸到最後,她一聲嘆息。剛剛她也已檢視他的右手傷指,夾板起了很大功用,兩指沒有再度錯位,但指節略微紅腫,顯然是過度使力造成的。
也是怕他的手指又一次受創,所以來尋他時,她把老大夫給的消腫祛瘀的藥膏隨身帶上,先行幫他外敷後,再次上好夾板。
像一口氣將所有迫在眉睫的事全都忙完,她突然有種茫茫然之感,腦袋瓜變得鈍鈍的,想起琴秋公子適才離開前看著她的眼神,那眼神在說——
原來你喜歡這個男人。
她是傾慕雍家家主的,對他在治玉上的才能,傾慕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但「喜歡」二字啊,她喜歡雍紹白這個人……嗎?
是喜歡嗎?
等她察覺到自個兒幹出什麼,她的唇兒已壓在雍紹白微微輕啟的唇瓣上。
她親了他。
好似眸中只看到男人那太嫩紅的唇,腦中一片空白,於是完全隨心所欲。
根本來不及品味,只曉得一切都柔柔軟軟的,下一瞬,她便被自己下意識的行徑嚇到頭皮發麻,渾身顫抖,狠狠倒抽涼氣。
退退退——她矯枉過正般一直往後退,退到密室角落,退無可退了終才抱膝縮坐,把頭埋在屈起兩腿間。
天啊!天啊!天啊!
「蘇仰嫻,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噢,你一定瘋了!肯定是!絕對是!徹徹底底的!噢!天啊——」每自我唾棄一句,額頭就往膝頭狠撞一記,撞得額心都出現紅紅印子。
好一會兒,她悄悄抬頭,不知自己臉蛋紅得似欲滲血,只覺熱氣直冒。
她就像一隻熱過頭、熱得頭暈目眩的小獸,鼻翼歙張,張著小口直吐氣,只差沒把粉舌掛在嘴巴外頭散熱。
稍令她安心的是,榻上的人仍睡得很沉,原本成巒的眉峰已放鬆,無知無覺。
她深深地呼吸吐納,直起秀背,兩手用力往臉頰上一拍——啪!
「別胡思亂想!對,不亂想,就會沒事的。」
重新振作之後,她認命地又爬回榻邊守著,這一次不敢直盯著他瞧,她腦袋瓜趴在自己盤起的臂彎裡,交睫養神。
她想,她確實睡著了。
不確定睡了多久,只是張開雙眸……她為何人在榻上?
不僅人上了榻,她還整個人巴住雍紹白,雙臂加上兩條腿,如八爪章魚般黏在他身上!她再次深受驚嚇,眉眸陡揚,立時撞進雍紹白那兩潭深邃黝黑的眸淵中。
他躺平,她巴著他,兩張臉相距不到一拳之距。
蘇仰嫻想裝鎮定,想學他的淡漠從容,吞嚥唾津,掀動唇卻道:「……我,我沒有對你做什麼的。」
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第七章 小花垂頭喪氣
蘇仰嫻想起來為何伏在榻邊養神的她最終會爬上榻、巴在雍紹白身上了。
她交睫養神,實是太累,心累,身子亦累,加上密室裡的寧神香起了功效,她不知不覺間睡去,忽聽見動靜,張眸就見雍紹白把身上暖被一把掀開,還連踢三腳,把被子踢得遠遠。
她想起琴秋公子交代的話,說強硬逼出春藥藥力之人,會有冷汗不斷、渾身發顫的後遺之狀,除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