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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那個烏爾骨都的部族已經可以從名冊上抹除了?”
王承道一邊看著軍中缺少的兵甲名冊,頭也不抬的問道。
聞光才點頭說道:“眼下剩下的七部已經瓜分了那片草場,那個兀努兒要了最小的一塊地,但是他把烏爾骨都部族剩下的丁口全部吃下了。”
“劉參軍什麼時候到我們右驍衛?”
“明日!”
“將此事報與都督,再派人去告訴那些胡人,烏爾骨都的六百匹馬已經漲到八百匹了,既然烏爾骨都的部族沒了,那麼他們八部平分這八百匹。”
王承道扣上名冊說道,“再向平虜城送一封塘報,詢問何時補充兵甲糧草。”
........
定州,政事堂,一場針對秋收的爭論正在進行,這場爭論的雙方是戶部與兵部。
“眼下我各地駐軍老卒不多,大多都是新募之兵,訓練尚且不足,若是秋收還要從正卒中抽調人手,來年若是要用兵,士卒不堪用又當如何?”
一名兵部官員拍著桌子,唾沫橫飛。
跪坐在對面的戶部官員也不甘示弱,他站起身,指著這個比自己強壯不少的兵部官員說道:“農事為本,若是沒有糧,你就算士卒再精良又能幹什麼?去歲一年就把各地糧倉存糧消耗一空,你們這些提刀的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只知向後方要糧,你們可知糧價已經上漲三成有餘?”
兵部官員指著一本名冊說道:“各地輔兵眼下幾乎不再訓練,全部用於屯墾,各州府記錄在冊的輔兵已經多達二十萬人,這些人還不夠嗎?非要從區區八萬多正卒中抽調人手?
你們不就是覺得士卒訓練消耗糧草巨大,發給你們討要糧草的塘報過多嗎?”
一名戶部官員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可不像你們兵部這麼小家子氣,有一成陳糧便吆喝要找主公討個公道。”
兵部官員聽到這話把寬大的袖袍一挽,起身就要去抓那名戶部官員。
“好了!”
坐在上首的章義聽了整整一個上午,早就心煩意亂,他猛地一拍桌案。
見到章義發話,原本吵鬧的政事堂中突然安靜了下來,變得落針可聞。
“各有各的理,可我看了看名冊,各州府在籍的輔兵確實人數足夠支撐各地屯田,你們不就是覺得他們每日只是訓練,平白消耗糧草嗎?”
兵部眾官吏見章義偏向自己,臉上頓時浮現出得意的神色,可沒等他們高興多久,章義便又將板子打在了兵部身上。
“兵部在籍正卒有十二萬人,怎麼就變成八萬人了?你們平日裡老是以此事機密瞞著戶部,不給戶部說個準數,要糧的時候倒是勤快,一個月討要兩次,若不是我新近去過定州大營,我都不知道你們手裡還存了十幾萬石糧草,怎麼?你們要造反?”
兵部官員一個個聽到章義當面揭他們的老底,一個個悻悻的不敢說話。
“這樣好了,戶部兵部各退一步,兵部秋收之前不要再找戶部討要糧草,戶部只用輔兵,下去後都儘快拿出個章程來,把事情擺到桌案上來,若是再為了自己那點小九九扯皮,就都去衛州、鳳縣挖礦去!”
章義拍板,兩部官員自然也不好再吵,紛紛拱手退了出去。
章義等他們離開後,又摒退了政事堂中的親兵後,便用食指與拇指揉著自己的晴明穴,連續幾日連續批閱各州府與各部送來的公文,讓他有些疲憊。
“主公這是假借處理公文在政事堂躲清閒呢?”
不知何時裴徹已經來到了章義面前,他帶著笑說道。
章義苦笑著說道:“怎麼會,剛剛處理完戶部與兵部的扯皮,又加上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頭眼疲勞的緊。”
裴徹坐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