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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下,天氣愈發炎熱,許多士卒只是披甲值守,就已經汗流浹背,加之困龍坡夾在山間,風吹不進,讓雙方如同處於蒸籠之中。
章義走出大帳,一股熱氣便撲面而來,他看了看那座仍舊立在山頭的金軍營寨,便對身旁的常五說道:“召集眾將,再議一議!”
“諾!”常五領命而去。
魏軍的第二次軍議沒有在大帳之中,而是在轅門處圍了一塊布幔。
章義站在沙盤旁邊,兩側是匆匆趕來的一眾魏軍主將。
“山頭那座金軍營寨居高臨下,看我軍營寨稱得上一覽無餘,放任他在那裡,我軍的調動便被敵軍盡收眼底,若是攻擊那座營寨,兩側金軍便會包抄夾擊,讓我軍處於被動。”
趙盡忠指著山頭說道:“這幾日我催鋒軍已經休整的差不多了,要不就讓我們試試。”
程亦則撓了撓頭說道:“困龍坡能容納大軍展開的寬度不過六里,這處金軍營寨既不在我軍側翼,又不在我軍面前,兩軍對壘,也沒有什麼別的花招可以耍,只要正面一刀一槍打過去,擊潰金軍主力,這處營寨也遲早是我們嘴裡的肉。”
王承業雖然也在參加軍議的行列之中,但是此刻發話的都是主將,他有想法卻不敢說,只得一直瞅著那處金軍營寨緊鎖眉頭。
“承業!”
王承業正思索,突然聽到有人叫他,抬起頭髮現是章義,便連忙抱拳行禮。
“主公!”
章義瞅著一臉憂慮的王承業問道:“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
王承業支支吾吾一會,一旁的王承道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去拍了王承業的兜鍪一下。
“讓你說你就說,,怎麼這般磨磨唧唧。”
王承業扭頭瞪了王承道一眼,又回過頭正色道:“末將若是說得不對,請主公不要介意。”
章義把竹竿遞到王承業面前說道:“但說無妨。”
王承業接過竹竿,指著那處金軍營寨說道:“這金軍營寨在金軍陣線之後,雖然無法在我軍與金軍交戰時對我軍構成威脅,但是一旦金軍陣線後退五里,我軍若是尾隨衝擊,便會遭到山上金軍的側襲,到時金軍若是再反身攻來,我軍必然受挫。”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王承業指了指雙方最有可能交戰的戰場說道:“我軍可穩住陣形,若是金軍後撤,我軍便止步,金軍反身攻來,我軍便迎戰,將戰線穩定在困龍坡的中央,除非金軍真的潰敗,否則我軍絕不越雷池一步。”
章義點點頭,又看向眾將問道:“你們呢?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見眾將無人答話,章義便將手放在困龍坡之上,厲聲說道:“明日邀擊金軍。”
“諾!”
.......
次日清晨,天剛剛露出亮光,魏軍大營中便已經燈火通明。
忙碌地輔兵正在造飯,炊煙在稍顯暗色的天空中漸漸消散,只剩下飯菜的香味在大營中飄蕩。
章義早早地就用過飯食,此刻他已經在常五的幫助下披掛整齊。
走出大帳地章義站在自己的戰馬旁邊,身後是已經豎起地大纛與魏字軍旗。
一千名從雲州便跟隨自己的老卒已經默然肅立在章義身後,他們騎在披掛著當胸與雞頸的純黑色戰馬上,全身披掛兩層細鱗扎甲,頭戴翻起頓項的鐵胄,手持長槊,左臂掛著團牌,腰間是橫刀、騎弓、胡祿,雙眼緊盯著身前的章義與他身後的大纛。
不時有戰馬站在原地用蹄子刨著地,亦或是打著響鼻,似乎非常不耐煩。
章義身旁的踏雪也被身後戰馬的動靜搞得偶爾嘶鳴幾聲。
章義一邊站在一側捋著踏雪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