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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州難得閒下來的章義三日後便接到了雲州的急報。
雲州流民營染疫的訊息讓還在暢享明年豐收景象的章義心頓時涼了大半。
他連忙從太常寺的太醫署找來太醫令與四名醫監商議,同時上報魏帝楊志,請求祭祀五瘟。
政事堂中,章義跪坐在上首,眉眼間盡是焦急的神色,他的兩側,鬚髮皆白,一絲不苟的太醫令與幾名花白鬍子的醫監正不急不緩地互相討論著。
一旁的茶水已經滾開,壺蓋正不斷被噴出的水汽頂的不斷跳躍。
章義見幾人不斷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藥理,心中本就焦急,又口乾舌燥,便端起茶杯要喝水,卻被滾燙的茶水燙的臉色漲紅。
“幾位還沒有討論出個章程嗎?”
章義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木質地板上,臉色不悅地說道,“已經兩個時辰了。”
太醫令轉頭看向章義,拱拱手說道:“好教太尉知道,這疫病不比其他,需得慎之又慎,哪怕知道了是何原因,也要再三勘驗。我等又遠在定州,沒有在當場,自然費些時間。”
章義連忙又問:“那商議出方法了嗎?”
太醫令說道:“應是雨雪交融,天氣驟降,流民皆無禦寒的衣物,兼之身體虛弱,故而引發疾疫。”
“可有救治方法?”
“冬日疫病,大多傷害引起,應簡方重劑,大辛大熱。四逆一類,通陽守中,重用附、姜、桂。再及時隔絕流民營地與周邊各地聯絡,派出醫者與士卒將染疫者與未染疫者仔細辨別分開,再及時焚燒因疫病死去的流民屍體,大約半年,能徹底消除。”
章義大驚:“兩年?需要耗費這麼久的時日?”
太醫令點點頭道:“大疫向來如此,半年已是考慮到早早察覺並予以隔絕的情況了。”
章義又問:“那你說得那些藥材找尋起來可還容易?”
“尋常時節當然好找,可是這連年兵災,太醫署藥庫都要空了,恐怕各州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而且如姜等物應由州府劃出田地種植,現下糧食恐怕都急缺,如何種的下這些無用之物。
加上此次疫病涉及二十餘萬人,就算是尋常時節,一時間也難以集齊。”
章義抬頭看著太醫令說道:“有一點算一點,還有就是,請太醫令去往雲州坐鎮!”
太醫令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拱拱手說道:“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應有之義,若是得知此事,不消太尉分說,我等也是要去的。”
章義對著太醫令與幾名醫監深深一拜,隨後連忙對堂外肅立的親兵說道:“去,帶幾位醫監去戶部府庫,將他們需要的東西全部帶上。
快馬傳信定州、衛州兩地州府,命他們除去必要的,將州府府庫中的藥材與醫院的醫博士與助教學生召來定州城。
告訴左翊衛郎將王承業,命他率軍在定州等待三日,等候各地藥材與醫博士與助教學生到達,護送他們前往雲州,到達後留在雲州,調歸裴相指揮,直至疫病結束。”
“諾!”
親兵抱拳應道,同時匆匆向外走去,太醫令也命一名醫監留下後,帶著其餘三名醫監向外走去。
三日後,在城外羽林軍北衙大營集結完畢的左翊衛郎將王承業站在高臺之下,對章義一抱拳,隨後便在章義的注視下,下令開拔。
在高臺下方一排號手吹響號角後,早已整裝待發的左翊衛左廂便率先開拔,半個時辰後,中軍護衛著大量裝有藥材和坐著數百醫官與博士、助教、學生的大車也緩緩走出大營。
等到殿後的右廂也慢慢消失在營門前時,章義也緩緩走下了高臺。
章義打心底是想要去往雲州的,但是裴沉煙卻再次提醒了章義,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剛剛奪下雲